司殷遠這么想著,也不強求,自己開門跟著來叫人前臺走了。
人前腳剛走,后腳季酒就偷偷摸摸跟了出去,他有些心虛。
唔,這些人大概是來找他。
他輕手輕腳推開會客大廳門,偷聽里面談話。
司殷遠背對著他坐在那里,視線帶著審視“今天是什么風把教主吹來了。”
絲毫看不出前十分鐘找人潛入別人老窩痕跡。
只要他想,他不會泄露出一分一毫情緒給外人。
季酒緊張得豎起小耳朵。
教主敲了敲桌子,他身后那位如同忠犬般信仰者馬上拿出了幾張照片放到桌上遞過去。
信仰者重新將手背回身后“我們教會在昨天遭遇了一場惡意襲擊,護衛隊現在還在大整改,所以我們想委托公會幫我們抓住犯人。”
“惡意襲擊”司殷遠眼中帶上幾分興味接過了照片。
拍是一個倉庫,只不過現在里面幾乎全空了,只有地上細碎一點糧食碎屑告示這曾經也是個糧倉。
從季酒角度剛好可以看見照片一角,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昨天他偷吃貢品地方。
他沒忍住一下就把全部貢品吃了
果然他們是來抓自己。
小草心虛眨了眨眼睛。
司殷遠不動聲色看著這張照片“教會物資丟了”
教主點頭,從他經過面具改造聲音里不難聽出幾分咬牙切齒“我們給圣恩主貢品全都被偷了,這是我們接下來半年貢品。”
每個勢力物資量供給都是后勤物資組分配好,只有到時間才能接著領下一份,沒到時間不管出現什么意外管理組都不會松口放物資,整整半年沒有貢品,對于教會來說是一場不小打擊,有些風聲在信眾之中流傳,甚至有人懷疑教會有人觸怒了主。
信眾信任對于教會是最重要,他們必須要把偷竊人找出來以此來平息底下信眾憤怒。
而監控在末世后因為磁場問題用不了,看守倉庫人又被打暈,他們根本抓不住人。
司殷遠聞言完全不心疼,教會貢品這件事他早就看不慣了。
在物資稀缺末世有這么多人吃不上飯,而教會居然還奢侈用火燒來祭獻貢品。
幸存者皆以為獵人公會是獲得資源最多,實則教會暗地里收到資源并不比他們少。
只不過沒有公示出來。
有些人在末世中太需要一個信仰了,沒有信仰他們很難在失去至親失去所愛后還堅持活下去,很多人都將教會當成了全部。
雖然司殷遠對于教會看法就是虛假,但這并不妨礙他尊重別人信仰。
至少教會存在也是從精神層面上拯救了很多幸存者。
所以在找到教會和血教私通證據前,司殷遠不打算直接暴力摧毀教會。
他敲了下桌子“教主你應該知道我們公會下任務規矩,獎勵積分高才會有人接。”
教主“積分不是問題,只不過司首席就不擔心嗎,那個人可能是個異能未被載入覺醒者,下一個遭殃可能就是公會。”
他本意是想讓司殷遠出手管這件事。
司殷遠偏偏不如他所愿“嗯,也許會有哪個閑著獵人對這個任務感興趣,如果你將獎金調高話。”
話里話外都沒有要親自插手意思。
來找對頭求助本來就是一件丟臉事情,面具后那個傲慢人無論如何都無法開口說更多,只能甩了下袖子站起身“既然司首席很忙,那就不打擾了。”
他帶著怒氣回去,身后信仰者木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