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酒抓著飼主的手把玩,聞言抬起頭好奇的問“他的異能是什么”
“「聆聽者」”老人低頭看著小向,“他只會在聆聽到危機的時候開口說話,除了使用異能,其他時候他從來不說話,開了口也發不出聲音。”
小男孩是被父母塞到昏暗的角落里才得以逃過一劫的,不難想象那時候他的父母會對他說什么。
不要發出任何聲音吸引怪物。
這是他見父母最后一面也是聽到他們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此后他就再也無法自由的發出聲音。
三胞胎被激發出了母愛,恨不得沖上去抱抱他,可惜除了老人和季酒,男孩對他們都抱有小動物般的警惕。
老人在將這些話說出來后長長的嘆了口氣“走吧,你們不是還想知道這個基地為什么會突然覆滅嗎”
他走在了前面,原本下意識想拉起小向的手,卻突然又放棄了。
小向不明白為什么爺爺突然不拉他的手了,只能自己踉踉蹌蹌的跟在老人身后走,他很安靜,黑色的眼眸中是無聲的單純。
獨自行走的時候一開始很不熟練甚至差點摔倒,到了后面就變得穩當了,亦步亦趨的跟著老人。
身后的幾位獵人沉默的看著,誰也沒有出手干預。
老人將他們帶到了塔處,也是這個基地和外界唯一聯系的地方。
“我當時就在在這里突然爆發了異能,這地方也就作為了一個節點支撐著整個基地的懸浮。”老人邊說邊推開了門,“到時候你們回去只需要從這塔下去就行了。”
塔的鑰匙在老人的手上,輕輕松松就被打開了最頂部的瞭望臺。
不需要任何言語,入目滿眼的紅字就述說了一切。
淘汰淘汰淘汰
干枯的鮮血被涂抹成無數個淘汰的字跡在這小小的瞭望臺上。
觀音四只手瞬間繃緊,咬牙切齒“血、教。”
只有他們才會做出這種事情,這是他們在向全人類發出挑釁。
難怪,難怪當初這個基地會在一夜間覆滅,甚至無法發出求救信號。
基地與基地之間都是有聯系的,尤其是他們這種大基地時常會收到一些小基地的求助信號,能幫則幫是他們的原則。
可這個基地當時覆滅的時候他們沒有收到半點信號,如果這是血教干的事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季酒眼神微微疑惑,他想起了當時潛入教會見到的那個黑袍人。
那個人發現了自己,卻什么也沒說。
不僅如此,小草的直覺告訴他那個人認識自己。
他們以后會再次相見。
下次見面
季酒漫不經心的想,眼神閃過微微的冷意。
他不想被飼主知道自己畸變物的身份,所以那個人也不能出現在飼主面前。
他向來不是一顆有道德的小草,他是天生的畸變物,刻印在dna里的是漠然。
飼主不喜歡的東西,小草也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