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睛被一雙帶著厚繭的手蒙住了,季酒困惑的眨眨眼,卷翹的睫毛輕輕撓著司殷遠的手心。
男人低咳一聲,“害怕就別看。”
他察覺到季酒剛剛情緒的輕微轉變,以為是他見到這滿屋子的血字害怕了。
眼中的殺意瞬間消散,季酒十分乖巧的應下“好喔。”
還往飼主懷里鉆了鉆,一副被嚇壞的模樣。
唔,好害怕,要飼主抱抱才能不怕。
司殷遠順勢將他攬住,退出了瞭望臺,安撫的摸摸季小草的呆毛。
觀音側目,發現身邊的兩人不知道為什么又抱在了一起。
觀音噫
老人重新將瞭望臺鎖上,“基地出事那天我也不在現場,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血教只留下了這個。”
他的眼中滿是恨意,卻又在下一秒變成無力。
其實在找到小向的當天他也想過帶著他去投靠其他基地,但他們一個是茍延殘喘的老人一個是手無寸鐵的小孩,絕對不可能平安穿過「廢市」和「荒地」的。
老人眷念的又看了小向,這一次主動將他推到了季酒身邊。
小向看著老人就要跟過去,卻被一聲嚴厲的呵斥呵住在了原地。
他看著一向和藹的老人對他露出決絕的神色,意識到了什么,終于不再靠近,愣愣的站在季酒身邊。
老人“我已經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接下來這孩子就麻煩你們了。”
三胞胎點頭“嗯。”
老人扶著鐵揪慢慢坐在地上,就像一下子將心里最重要的東西托付了出去,于是渾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這孩子不說話,我也不知道他原本的名字,就給擅自做主給他取了個新的,喚做向陽。”
司殷遠眼神波動一瞬“是個好名字。”
上方灰蒙蒙的天空隱約透露出了幾絲光線,照進了這個廢棄基地。
離開之前,司殷遠突然獨自離開了半小時。
連季酒也沒有帶上,百無聊賴的季酒就和小向兩個人頭靠頭的抓著一只沒什么攻擊性的變異大螞蟻玩。
小草不高興jg
“我回來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瞬間就讓季酒丟下了那只被玩得奄奄一息的螞蟻,高興的撲了上去“司先生”
司殷遠輕松接住掛在自己身上的青年,眼中浮現笑意。
當初季酒不像其他人一樣叫他司隊的時候司殷遠還覺得有些無法言喻的失落,現在又覺得這個稱呼格外的順耳。
這是只有季酒才會叫的稱呼,帶著獨特的軟意,聽起來很像是在撒嬌。
觀音和三胞胎也迎了上來。
觀音好奇“司隊,您去做什么了”
“沒什么。”司殷遠輕描淡寫的扔下一個炸彈,“只是去把那群不死鳥全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