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么說,他還是十分誠實的擼起了自己的袖子,走向廚房。
用冰箱里現有的材料炒了三個菜,又煮了一大鍋面。
季酒高興的端著碗在桌上等,完全看不出剛剛在外面的困倦。
現在興奮得能再干上十碗面
司殷遠將飯菜端上桌,看著暖光下的青年,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像是養了只饞嘴小貓,每天投喂都很溫馨。
季酒看看飯菜,又看看飼主,難得沒有馬上動筷而是猶豫了一下問“顏色好看的水呢”
顏色好看的水
司殷遠足足愣神了五秒才想起來他答應過季酒什么事。
如果愿意戴上那個面具,就帶他喝雞尾酒。
這是他親口答應的。
司殷遠揉了下額角,決定收回剛剛心里那句話。
這不是養了只饞嘴小貓,而是養了個小祖宗。
既然他的「吞噬」自帶抗毒性,那喝點酒應該也沒關系吧
司殷遠猶豫了不到半分鐘就在季酒星星眼的攻勢下敗陣了,起身去找被鎖起來的櫥柜。
透明玻璃后的櫥柜全是酒,什么酒都有。
他本人是不愛喝酒的,煙酒這種會讓思考麻痹的東西他在末世前就幾乎沒碰過。
這些酒全是別人送給他的。
如果不是季酒現在鬧著想喝,他也不會記起這些酒。
司殷遠找了瓶顏色是藍色的雞尾酒,囑咐道“不許喝多。”
季酒伸出手指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我就喝一點點。”
小草乖巧jg
他想起今天在狂歡會上聽到的話,于是又顛顛的跑去廚房拿了個新的杯子。
繼續發動星星眼撒嬌“我們一起喝。”
狂歡會上的人說,喝酒就是要跟關系好的人喝,一個人喝的酒不好喝。
季小草豎起耳朵全記下來了。
司殷遠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季酒再次做出那個一點點的手勢“就一點點。”
他的表情過于可憐巴巴,仿佛司殷遠如果現在不同意,他今晚就會吃不好睡不好。
掙扎再三后,司殷遠還是嘆了口氣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原本只是想意思一下,沒想到他剛倒滿,季酒手上的杯子就瞬間空了。
他頭頂上的呆毛瞬間站立“好喝”
這個顏色漂亮的水真的跟它長得一樣好喝
季酒看向他“你不喝嗎”
表情再次可憐巴巴。
司殷遠
他舉起杯子,一口喝光。
五分鐘后
砰
一聲巨大的碰撞聲嚇到了喝酒的季酒。
他抱著酒瓶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倉鼠,瞪圓了眼睛抬起頭。
剛剛還端坐著的司殷遠,此時此刻頭朝桌子不省人事。
剛剛那一聲正是他額頭碰撞桌子發出的聲音。
季酒手足無措的走過去戳了戳飼主“你、你睡著了嗎”
手來不及收回,下一刻就被緊緊攥住了。
司殷遠靜靜的抬起頭睜開眼睛,一雙金眸里情感復雜,宛如一場在掙扎的風暴。
他對季酒露出極其罕見的暴戾情緒,咬牙切齒問“那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