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用比來時還少上一天半的時間回程,在海岸線邊駐扎等待的兩名獵人看到他們來激動得像是過年。
獵人a淚眼汪汪“恭喜你們平安回來,海上的日子一定很難捱吧”
獵人b同樣的感動“你們太辛苦了。”
他們上前一步還想說些什么,話到嘴邊突然說不下去了,一臉呆滯的看著還在船上吃海鮮燒烤的幾位。
想象中的艱難半分沒有,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出海去做任務,像是去夏威夷旅游剛回來。
反倒是他們兩個駐扎留守的人每天靠著營養液度日還要面臨大量的畸變物侵入更加嚴峻。
俞飛塵一腳踩在欄桿上,拿著烤好串起來的一條鲅魚沖他們揚了揚“來吃點”
海里的畸變物并不比陸地上的少,而且幾乎都是他們不認識的,唯一的不同就是大陸上畸變物很多都改變了口感變得難吃,而大部分的海底生物發生畸變后味道沒有改變,甚至更加美味了。
烤出來的味道也極香。
兩名獵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見了堅定不移的原則。
異口同聲道“吃”
他們利落的上船,甚至還自帶了碗筷。
其中一位掏出了末世后很珍貴的酒,感嘆道“這可是我準備在基地外出意外后給自己存下的最后一口念想,打算真的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喝了再上路的。”
不過船上的海鮮看起來實在是太誘人了,還有那么多變異后個頭其大的螃蟹海蝦,這種時候不喝點酒簡直說不過去。
酒是好酒,一打開就能聞到飄過來的酒香。
季酒十分警惕看向飼主,他還沒忘記那天飼主喝了酒后一直壓著自己欺負,第二天醒來還什么都不記得的事情。
從那時候起他就決定一定不能讓飼主沾酒。
好在司殷遠對這東西不感興趣,一直低頭專心給他烤著魚。
俞飛塵大大咧咧指著船上兩個烤爐道“我們只有兩個燒烤架,你看你想在哪邊吃。”
兩個獵人對比了一下,一個燒烤架是他們幾個大老爺們全擠在一起吃,另外一個燒烤架只有司隊和季酒在吃。
這都不用選擇,當然是選擇人少的燒烤架。
俞飛塵看見他們拿著魚靠近季酒那邊的燒烤架,眼中浮現幾分同情。
季酒對于加入進來的兩個人沒什么反應,他抱著自己奶白色的碗十分乖巧的坐在飼主旁邊等著肉熟,看起來就像一只乖乖等待投喂的小貓。
直到半小時后,兩名獵人才終于明白剛剛俞飛塵眼中的那抹同情從何而來。
半小時整整半小時
別說是吃海鮮燒烤,他們的筷子根本來不及靠近燒烤架上面的肉就沒了。
季酒吃得又斯文又快,無縫銜接不帶休息。
靈活的小舌頭一卷,魚肉就從刺上脫落,然后吐出完整的魚骨。
難怪其他人情愿全擠在一個燒烤架上也不過來跟季酒一起吃飯,兩名獵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