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天的時候便拜托了那位覺醒者。
季酒跟著他到了一處十分臟亂差的地方,這是他第一次走到基地最南面,這里又被成為貧民窟。
里面大部分都是一些無法工作的人,殘疾或是其他原因。
只有工作才能換取積分,沒有積分在基地里寸步難行。
對于這些人一開始基地也開過幾次會,最后是公會的前首席站出來敲定,每個月必須給連飯都吃不起的人補貼。
建立基地的初衷就是為了保護人類。
也是那時公會簽下了合同答應每次任務回來將物資上交四層給基地。
司殷遠接手公會后也延續了這個約定,為的不是基地,而是這些難以自保的幸存者。
單憑后勤管理組圈養的動物和種植的食物,很難維持整個基地的運轉。
但補貼也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吃飽,基地還是時不時有人會餓死,工作的人尚且有無法飽腹的,更別說沒工作的。
貧民窟很亂,什么樣的人都有,殺人放火偷竊嫖,應有盡有。
季酒剛走到那里就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那小孩臟兮兮的,頭發將眼睛都快蓋住了。
撞了人的小孩一句抱歉也沒說就想跑。
經典橋段就應該是季酒站在原地一摸口袋然后大喊小偷,但小草是何其的敏銳,男孩還沒有來得及跑上兩步就被他的黑霧直接拎住了衣領丟了回來。
沒想到看起來弱弱的人居然也是個覺醒者,知道碰到硬茬,那男孩馬上大聲哭出來“對不起先生我實在是太餓了,我還有一個生病的妹妹要養我下次不敢了,你放過我一次吧。”
邊哭邊把扒到的積分卡還給了季酒。
他的臉上沒有半滴淚水,死死的低著頭,內心帶上幾分輕蔑。
呵,這么一個矜貴的小公子,一看就是旁邊那個冷臉男人養的金絲雀,只要他哭求一下就一定會心軟。
就算不是真的心軟,也會為了在男人面前裝善良原諒他。
善良這個詞可真讓人作嘔。
想象中假惺惺的原諒并沒有到來,季酒將自己的積分卡抽回,苦惱的皺著眉頭“你撞疼我了,得賠我十個變異小龍蝦。”
這是他之前在電視里學到了,人類好像對這個做法還有一個更為傳統的概括碰瓷。
“變異小龍蝦”男孩沒想到自己的賣慘會失敗,“我還有一個生病的妹妹要養,怎么可能有積分買這種東西。”
季酒滿臉疑惑“關我什么事,那我只能把你撞回去了。”
說是這么說,他身邊蠢蠢欲動的黑霧明顯不只是想撞一下這么簡單。
他可是最睚眥必報的小草。
身邊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也完全縱容著看著他,并沒有要出手阻止的意思。
男孩終于開始害怕了,他十分后悔自己看走眼了,這哪是什么心軟的小金絲雀,完全就是惡霸。
看他臉上的表情認真得不似作偽,男孩慌了,他也不敢朝冷硬著一張臉的司殷遠求饒,他看起來遠比季酒還要兇。
“別、別摔我,像你們這樣的人來這里肯定是來找人的吧,我帶你們去”男孩急急忙忙道,“這里就沒有我不認識的人,只要我給你們做導游,保證附近沒有扒手再過來。”
如果一直有不長眼的人過來,好像確實很煩人,權衡利弊下季酒同意了。
他將黑霧收回,又變回了無害模樣“那你就給我們帶路吧。”
司殷遠在這時開口了“我們要去找老縛頭。”
那男孩的臉一下子就變了“老縛頭原來是來找他的啊,那你們怎么不早說,跟我來吧。”
明顯放輕松了不少。
“老縛頭是誰啊”季酒好奇。
“一個脾氣很怪的黑醫。”
能被司殷遠說脾氣怪,那肯定確實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