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分配的區域很大,季酒抓著掃把揮舞著玩了幾下后失去了興趣就丟到了一邊。
他們選中的地方在最深處的一間巨大藏書室,也僅僅只是這個教會的一小部分,就連教主平常休息的地方都沒有靠近。
季酒拿了幾本書下來,一翻全是一模一樣的內容,一半是在歌頌圣恩之主,另外一半是關于信徒如何規范自己。
這些內容他早就為了防止露餡提前看過,黑霧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又出現在肩頭蹲著,見狀張大了嘴巴。
黑霧嗝。
司殷遠“不要給自己的異能喂奇怪的東西。”
季酒歪頭想了想,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我帶你去那天吃了紫花地丁的地方吧”
那里也是他目睹了疑似血教的人和教主進行交易的地方。
司殷遠點頭應下,在離開藏書室之前他還不忘放出金焰掃蕩了一圈藏書室,被金焰蹭過的地方均變成了一塵不染。
再次被當成清潔工具的金焰工作完后就扭扭捏捏的想蹭到黑霧旁邊,被黑霧伸出一條霧狀尾巴毫不留情的掃了下去。
司殷遠裝作沒看見自己的異能在犯蠢,張開手將它收回。
有了手上代表清潔的牌子,他們在深入教會的時候更加輕松了點。
高級信徒懶得管他們的工作,其他中級信徒就算看到了也被他們理直氣壯的樣子鎮住,完全沒懷疑他們是來清潔打掃的,越往深處走遇見的人就越少。
因為最近外面的留言對教會產生了巨大的輿論壓力,監管方面也寬松了不少,大部分的人手都被調走了。
季酒是個小路癡,關于吃的記憶倒是執著得很,愣是七拐八拐的被他給找到了那間會客房間。
司殷遠默了默“你當時一個人到底是怎么混進來的”
季酒支支吾吾的想,當然是化成本體不起眼的小草闖進來的。
好在司殷遠并不糾結這點,他伸手借由金焰將鎖從內部破壞,然后推門而入,空無一人的會客室就這樣呈現在了眼前。
看著這打著圣潔口號的裝修風格,司殷遠冷笑了一聲。
果然這兩年里,教會沒少朝基地揩油。
我們神性悲憐的教主嘴上說著這是磨煉,要信徒感受末世之苦,背地里自己倒是揮霍無度。
司殷遠將那些可疑的文件全都用研究院新研發出來的小玩意兒拍了下來,末世以后大部分的電腦都用不了,記錄東西的方式又回歸了紙質,更加方便留下證據。
教主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花了大筆積分的保險箱在司殷遠面前不堪一擊,輕松就被金焰從內部破壞,將里面的東西吐了出來。
匆匆掃了一眼,全是關于一些對外的開支,其中有些賬動了不明顯的手腳,幾筆資金無法解釋去了哪里。
除此之外并沒有太多東西。
他本就不指望這一趟就能抓住最關鍵的證據,將這些東西收好后就要喊上季酒走。
突然軟軟的身體的貼了過來,柔弱無骨的手也捂住了他的嘴巴。
季酒踮起腳尖“噓,有人來了。”
輕手輕腳的腳步聲在走廊外響起,這里已經很偏僻,平常根本不會有信徒路過。
司殷遠眼神一冷,攬住季酒的腰直接就躲進了寬大的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