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扭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在末世里練就的精明,往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后才壓低聲音道“我是來找教會殺人證據的。”
“殺人證據”季酒好奇的眨眨眼,“為什么你覺得教會在殺人”
提到這個,老鼠的臉色微微沉下,露出幾分陰郁“是因為我的妹妹。”
那天老鼠被他抓住后求饒時說的就是自己有一個重病的妹妹要養,后來他說那只是個謊話,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一個妹妹。
季酒歪頭“你妹妹怎么了”
“她失蹤了”老鼠視線逐漸憎惡,“自從我們父母去世后,她每天都要花半小時去教會跟父母的靈魂說話,直到兩個月前,她去了教會后再也沒有回來了,其實我也不能確定是教會害的,但是最近的基地里的大家都在說,教會供奉的是畸變物,我的妹妹肯定是”
沒想到輿論都傳到這種程度了,司殷遠微微皺眉“你妹妹的事情我們會調查,不要再冒險獨自去挑釁教會的底線。”
老鼠還想反駁,觸及司殷遠嚴肅的眼神又一個字不敢說,倔強的低頭不語。
司殷遠“你知道如果今天你在那里被發現了,會發生什么嗎”
說不后怕是不可能的,老鼠剛嘆了口氣,就被他們身后傳來的腳步聲嚇了一跳。
室友之一的黑框眼鏡男洗完澡抱著一堆洗浴的東西走過來,茫然的看著他們“你們不去洗嗎”
季酒一把拉住飼主的手臂,彎了彎眼睛“當然要了”
談話就此中斷。
原以為第二天也會被分配去掃地,沒想到那高級信徒只是匆匆忙忙地讓他們集合。
之前見了季酒就色瞇瞇的人現在只瞥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一副滿頭大汗很緊張的樣子,就連腰桿都比之前挺得直,鄭重道“等下教主就會來給你們演講,不允許有半分的懈怠”
聽完這句話眾人皆是一驚,紛紛喜上眉梢的交頭接耳。
司殷遠輕微的勾起嘴角的弧度,那個人果然急了,被輿論壓著這么兩天,信仰流失了不少,必須親自來看看才能放心。
季酒不知道聽一個臉都看不清的人講話有什么好激動的,他偷偷伸手去勾飼主的手,一下一下如同貓爪爪般撩撥,被反握住以后就笑得像是小狐貍,眼睛彎彎小聲道“鄭哥,你捏太用力了。”
明明這個稱呼是他讓季酒叫的,但聽到青年這么親密的叫一個不屬于他的名字,司殷遠內心反而不舒服了起來,不僅沒松開,反而懲罰般的用大拇指指腹摩挲了下季酒白皙的手腕內側。
周圍人都在興奮,他們兩個人之間偷摸的小互動也變得沒那么顯眼。
晾了他們大約半小時,那人才終于高高在上的出現。
因為昨天的會客室事件,他又加強了身邊的防御,原本跟著十二個高級信徒也增加到了二十個。
從遠處走過來的時候顯得排場很大。
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出,用一圈熱切的目光注視著他站到圓臺上,甚至有些人激動到眼眶冒淚。
哪怕是末世前狂熱的追星現場也比不上此刻的躁動。
只有單調笑臉的面具下電子音響起“感謝各位選擇加入教會。”
僅僅一句話就讓很多人受寵若驚,張嘴想回復又不敢打斷他的演講,現場的傳教氛圍讓人覺得哪怕教主現在指著一條狗稱它為貓,這些人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
司殷遠皺眉,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為什么。
周圍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一臉癡迷的聽著他講話。
“塔噬來臨,月色吞噬大地當主厭煩之日曾經的文明泯滅”
“我們不尋找伊甸園主的庇護就是我們的歸宿。”
季酒如同在聽無字天書,困得小腦袋一點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