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皮靴子踩在地上發出篤篤篤的聲音從另外一個拐角處不斷傳來,聽聲音十分急切。
來人是一個穿著十分大膽的白人女子,金發碧眼身材高挑,見到危什就大聲尖叫道“boss不好了”
有些撇腳的中文帶著點刺耳,江宜馬上皺起眉頭“吵什么呢”
女人一走近,季酒才發現她沒有雙手,取而代之的兩條類似巨蟒的手臂,纏繞在自己的腰上和脖頸處,還不停吐出蛇信子。
她一來就將季酒和江宜都當成了空氣,對著危什道“內部的畸變物都不見了”
危什眉眼陰翳“怎么可能”
兩個小時內將附近的畸變物都吞噬掉的季酒在旁邊小聲地打了個嗝。
所有人視線都挪到了他身上。
剛剛說出“無傷大雅”的危什
頂著眾人復雜的視線,季酒絲毫不心虛,揚了揚下巴“我要回去。”
江宜怒“你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嗎”
危什深吸了一口氣,瞥了眼江宜“誰讓你兇他的”
江宜瞬間像是癟了的氣球,閉嘴不言。
那金發女人皺眉看向季酒,終于意識到這個從未見過的生面孔對于boss似乎很特殊,她眼中出現幾分嫉妒。
這看起來毛都沒長齊的人憑什么得到危什的青睞
真想吞了他。
雙蟒沖著季酒不善的嘶嘶,像是在掂量著從哪里下口比較好。
季酒并不在意這三個各懷鬼胎的人,他又重復了一遍“我要回去。”
危什彬彬有禮地點頭“當然可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滿足你,江宜,把他送回房間。”
故意曲解了季酒想回基地的意思。
他十分抱歉的彎腰行禮“真是非常抱歉我不能親自送你,現在有點事情得去處理,我要去接一個人。”
等了半天季酒也沒問是誰,擺明了不關心。
危什也不尷尬,自顧自的賣關子“是一個你也認識的人呢,我想將他接來陪你。”
他的語氣讓季酒極為的不適,這個人從一見面就對他大獻殷勤,語氣之間仿佛將他看得很重要,卻又把他當成了寵物般對待。
確定這個人不會輕易放自己走后,季酒不感興趣的轉身就走。
他自然是可以在這里將這些人全殺了再跑出去,可是這樣他就永遠沒辦法知道那個該死的米迦勒之花是什么東西。
直覺告訴他,那東西跟血教絕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被指派護送人的江宜趕緊追了上去。
雖然不理解危什的想法,還是兢兢業業的將季酒護送到了原本的地下監獄,打開門“進去吧。”
季酒若有所思“你有血嗎”
“血什么血”江宜的內心出現不好的預感,剛想跑就被季酒的黑霧從后面直接包抄。
濃黑的霧氣剎那間化為了鋒利的一把刃氣,將他裸露在外的肌膚割破,鮮血流了出來。
江宜眼神發冷,捂住自己的傷口退后了兩步,不等他說什么,就見季酒用沾了他鮮血的手指往自己臉上輕輕一抹。
臉開始轉變,五官也開始變化。
要破除老縛頭的換臉術,只有將鮮血涂抹于自己的臉上。
季酒還是更習慣自己原本的臉,鮮血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殷紅的痕跡,清秀的樣貌變得明艷,顧目流盼之間被那抹紅色增添了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