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眼中出現驚艷,身為一個隱藏的資深顏控,看久了大本營里那些變異得奇形怪狀的隊友,乍一看季酒簡直就是在洗眼睛。
因為被借血受傷的憤怒都在這一刻被壓下,一反常態沉默了下來,那些威脅的話對著這樣一張無害美人的臉怎么也張不開口,最后只能留下一句不痛不癢的警告就將門鎖好跑了。
他怕自己再呆下去會忍不住改變對季酒的看法。
美顏誤事
季酒完全不想知道這個奇怪的人類腦子里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注意到原本鐵欄桿的門被換成了厚重密不透風的純鐵門。
這樣的門也關不住他。
危什連他的本體都能知道,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紕漏。
季酒稍微一想便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剛剛路過的地圖他雖然看不懂,但那一瞥也將它全部記在了腦子里,里面根本沒有出口。
這個血教的內部就是一個巨大的閉環。
里面的人想出去肯定得借用其他方法,而從外面進來
思索之間地面突然一陣劇烈的晃動。
季酒愣了一下回頭,眼中突然爆發出亮光。
是飼主的氣息飼主來接自己了
他不管警報響得震天,直接用黑霧將鐵門整個吞下,跑了出去順著氣息找人。
牢籠里那群奄奄一息的囚犯都抬起頭,木訥絕望的眼神中發生了絲絲變化。
這是代表有外敵入侵的警報,而血教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么大動靜的入侵,是不是代表他們也有救了這群惡魔終于有人來治了。
江宜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剛把人關進去不到十分鐘,那人又輕輕松松的越獄了。
就算知道了也無濟于事,他現在正忙得焦頭爛額,到處吼人“一群廢物boss剛走出去接人,你們就連家都守不住了”
女人釋放了代替手臂的雙蟒,恐怖猙獰的蛇頭發出嘶嘶的聲音,聞言冷漠道“閉嘴,快點畫陣法換位置,我去會會那群入侵者,先抓幾只來給我的小寶貝們開開胃。”
蟒蛇應聲張大嘴。
司殷遠的強行爆破讓走道上的血管痛得發生了扭曲,有些血管受了損,直接流出了大量紅色液體,將過道都弄得黏膩,他面無表情的踏過這一地猩紅,像極了從地獄出來的撒旦。
金光構成的刀尖垂落在地面上,劃過的每一個地方接燃起濃濃的金焰。
他自一片金光中踩著一路綺麗星光走來。
季酒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
“飼唔”
剛張嘴喊了一個字,男人帶著冷冽氣息的擁抱馬上圍住了他,力氣大得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鑲進骨肉中永不分離。
司殷遠眼中的暴戾在見到季酒平安無事的瞬間化成了某種極為熱烈的情感,向來穩重的人難得有失控的一面。
在季酒失蹤的那一刻他幾乎要發瘋卻又不得不維持著理智,他不敢想象自己多耽誤一秒,無辜脆弱的青年就要多遭遇什么,也終于在這一刻的失而復得中明白了內心一直都不到宣泄的情感到底是什么。
“對不起,對不起”低聲呢喃響起。
季酒抬起頭拍拍他“我沒事的。”
被抓走的人反倒過來安慰著救援者,十分乖巧的任由將自己抱得發疼。
司殷遠看著懷中笑眼彎彎的青年,一直鼓噪的心臟再次加速,內心的聲音放大到耳邊催促著,他再也無法克制的低頭獻上了自己的唇舌。
一開始只是重拾珍寶的疼惜確認,后來單純的唇貼唇已經無法滿足他,男人的動作變得急切,開始攻占城池,眼眶發紅緊盯著季酒。
像是惡龍盤旋在自己失而復得的寶藏上空,不愿離去,周圍熊熊燃燒的金色火焰在瞬息間平復了下來。
季酒從來沒有試過這種事情,嚇懵了,雙手無力的抬起抓住飼主的衣服捏皺,躲不開只能被迫承受著,眼角都泛起了淚花。
模模糊糊中想到,原來飼主不僅血味像烈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