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殷遠心尖突然一痛,之前被忽略的問題再次浮上水面。
為什么面對人類向來都是淘汰態度的血教會單獨掠走他,又讓他毫發無損,連人質都算不上,又為什么季酒之前會一個人出現在「廢市」,連記憶都不完全,將他認成了別人后就一直很依賴自己。
那個被他叫為飼主的人,是不是就是和放卡片的是同一個人。
季酒察覺到男人的情緒不對勁,抬起頭問“你怎么了”
司殷遠深吸一口氣,極為克制的輕聲問“你之前是不是血教的人”
季酒
完了,飼主壞掉了。
見他懵懂著神色沉默不語,司殷遠內心更加煎熬了,開始后悔自己的提問。
他現在什么都不知道,那就這樣一直下去吧。
至于那個之前被叫飼主的人,估計在血教中的地位不低,這個卡片就是一種挑釁。
其存在比之前藍非那只老愛送情書的大花孔雀還要惡劣。
是他先將季酒弄丟的,現在被自己撿到,就絕不可能還回去,哪怕青年后來恢復了記憶會恨自己也一樣。
司殷遠默默在內心將剿滅血教提到了必須要做的事情第一位。
季酒完全不知道飼主在腦海中將危什當成了假想敵,還殺了他上萬次。
他看著飼主的臉色從一開始的難看到逐漸的平緩,疑惑的歪歪頭想,飼主好像又好了
真是搞不懂你們人類。
來的時候太急,回去的時候花了足足一倍的時間,到達基地的時候距離教會崩臺事件已經過去24小時,幸存者們的憤怒還是沒有平息下來。
大排長龍的人在教會的門口排隊,隊伍的盡頭是研究院的治愈系異能阮雙雙。
她正在給這些初中級信徒去除腦域殘留下來的精神力暗示。
這些暗示都是平常教主利用「信仰」,在演講的時候散布到信徒腦子里的。
有些人并不是意志不堅定,而是在領用了之前教會發布的免費餐中食用了摻和在里面的紫花地丁。
這種畸變物可以讓人心理變得脆弱,排泄都需要一個周期,而季酒上次一口氣將他們的紫花地丁和一倉庫東西都吃完,導致他們沒有在一個周期結束后馬上服用這種紫花地丁。
對于教會本身的服從性降低的情況下再加上最近輿論不斷傳,一時間教會的殘留黨居然比想象中還要少。
尤其是那天見證了教主將信徒當成肉盾的人,不管是信徒還是單純去看熱鬧求證的幸存者都對教會產生了生理性厭惡。
狐眼一見到他們就把他們往車上拉“快來,那教主我們誰都沒動,就留著等你來審問。”
季酒看著車外那些憤怒要求把教主放出來死刑的人,居然在里面看到了一大半的都是曾經的信徒,其中還有他剛到基地時遇到的那位,跟崇拜飼主的攤主發生爭執,對公會一臉不屑的信徒。
他收回視線,不解“為什么那些信徒會是最憤怒的呢”
狐眼坐在副駕駛上轉了下筆“或許你聽說過一個詞嗎”
“什么詞”季酒虛心求問。
狐眼推了下金絲眼鏡“脫、粉、回、踩。”
他又推了下眼鏡看向身后,終于察覺不對勁,猛地坐直了身體“你們在一起了”
季酒眨眨眼“你好奇怪,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小草還沒有完全參透中國漢字的博大精深。
司殷遠沒有回答,泰然自若的在季酒唇邊啄吻了一下。
狐眼捂著被閃瞎的狗眼轉回頭,他其實早就意識到好友對人的喜歡而不自知,故意不說破就是想看他能遲鈍多久,沒想到醒悟得比自己還快。
他不再廢話,轉而催促助理快開車,將人送到地點后直接就把牢房的鑰匙遞給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