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起一捧水,他看著季酒一副小心翼翼靠近樣子,十分耐心等待著。
小草伸出白細jiojio,點了一下水又快速收回,像是貓爪一樣試探了幾次,才高高興興將jio插進去大快朵頤。
只是被這么一磨蹭,那些水大部分都從手心流走,只有極少一部分才被吸收。
小草嬌氣,不愿意直接被水珠砸身體,司殷遠又重新接了幾次,不厭其煩重復動作直到小草在他手心里喝飽了水。
喝飽水,季酒怎么也不肯被放回口袋,蹦蹦跳跳地自己跑到了男人衣領處,往里一躲。
因為身形過于小,居然完全隱蔽了起來。
被一只畸變物窩在距離大動脈最近地方,司殷遠絲毫沒有覺得不對勁,有點冰涼觸感頗為舒適。
季酒就這樣給自己占領了一個新窩,舒舒服服扒拉住,就將自己當成了一個特殊掛件。
聽話小草不會給飼主惹麻煩。
他剛剛都聽見了,飼主有事情要忙。
雖然不知道畸變物是什么,但一定是很深奧東西吧
不愧是飼主。
小草盲目崇拜,歡快蜷縮了下小葉片。
直到夜深,那畸變物也沒有從樹干里出來,俞飛塵和鳳初瑤依舊鎮守在榕樹下,對司殷遠話沒有半分懷疑。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在接近零點之際,司殷遠帶著小草重新出現在榕樹下,眼眸冰冷如同有鎏金在里面蓬勃流轉。
他稀釋了金焰精純度,一下子將金光擴散。
剎那間包圍住了方圓,避免了再有其他人誤入。
感受到飼主身上傳來怒火,季酒換了個更舒服位置窩著。
唔,雖然不知道畸變物是什么東西,但是讓飼主這么生氣,一定是壞東西
飼主討厭,就是小草討厭。
零點一過,圓月被烏云遮擋,卡瑪濃度開始上升,很快榕樹發生畸變。
這一次有了經驗,俞飛塵和鳳初瑤毫不猶豫攻擊向樹干,在它開始吸收根部附近花草時就用火鞭將附近卷得干凈。
榕樹畸變速度果然慢了下來,連變灰速度都比上一次循環要慢。
那只灰色耗子依舊沒有出來。
司殷遠并不著急,他能感覺到那只耗子殘余卡瑪波動就在那里。
哪怕躲進了時間裂縫中能逃離他異能追捕,也躲不過本人感知,現在不出來也只是垂死掙扎。
如果那只耗子能感知到他此刻想法,大概會在心里大聲喊冤。
它哪里是不想出來,明明就是受了傷不得不躲在里面
如果知道吃了那個看起來細皮嫩肉人類三年時間是以自己半條命為代價換來,它怎么也不可能主動撞上槍口。
甚至沒法對回到三年前失去異能季酒下毒手,再晚上一步它就要死了,只能憑借最后一口氣躲到樹干里。
榕樹開始節節敗退,揮動尖銳枝干根本不是俞飛塵和鳳初瑤對手。
同樣錯誤不會再犯第二次,俞飛塵這次從一開始就明確將子彈全打進樹干,鳳初瑤給他掩護,靈活火鞭將所有攻擊過來枝干打了回去。
司殷遠伸出手心放出一股兇戾金焰,正要將整個榕樹生機奪取,脖頸出就傳來一陣灼燒感。
不到半秒時間他就反應了過來,沒有停頓直接轉身,將戰場留給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