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與柳曼雪一左一右,均落后他半步遠,如此一看,倒像是一對金童玉女了,殷盛樂心里愈發地不得勁兒,終于是忍不住拽起沈徽“咱們今天不去上書房了,去馬場跑兩圈吧。”
沒有任何征兆,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七皇子此刻心緒不佳。
柳曼雪也就是小時候見過他一面,又在家中叫父母寵壞了,方才見皇帝對自己也是和顏悅色的,便不怎么害怕,而是著急地往前一步“殿下,臣女有些話想要對徽表兄說,殿下可否”
“不行。”照說殷盛樂是不太想跟一個女孩子發脾氣的,他極其焦躁瞪了柳曼雪一眼,拉起沈徽就要走。
柳曼雪心里一急,竟伸手去拽沈徽的袖子,不管不顧地喊出來“表兄這么多年了,你就不要再記恨姑姑了好不好臨川侯府貶妻為妾,她吃了好多苦頭,連德表弟也是,好好兒的嫡子,竟成了個庶孽,你知道這對他的將來影響有多大,你知道旁人都拿這個來嘲笑他嗎你們可是親兄弟啊,本就該相互幫扶才對,怎能如此無情”
她的表情好像在說沈徽做了什么大逆不道天下不容的惡事一樣,殷盛樂下意識地攥緊拳頭,沈徽立馬用自己的手掌握住了他,輕輕安撫著,又對柳曼雪說道“柳氏本就是無媒無聘與沈健茍合入府,又何來貶妻為妾一說不過是撥亂反正罷了。”
他的語氣很冷淡“至于沈德,你們不是向來都視我為奴為仆,還想用狗鏈子將我栓在那府中么”
“這、這只不過是與你玩鬧罷了,你心胸竟如此狹窄,我真是看錯了人”
殷盛樂再也忍不住,他將沈徽反手拉到身后,也不與她多說,只問“柳姑娘既然知道嫡庶之分,那你或許也該知道,有娘沒娘的區別吧”
原書里,這姑娘就特別擅長無理取鬧,蠻橫得很,明明是她欺負了人,卻還要怪被她欺負的人不夠大度,不能原諒她。
“你再來糾纏阿徽,本殿下就立刻賜死柳夫人。”殷盛樂的瞳孔黑黝黝的,盯著柳曼雪,叫后者臉色蒼白地往后退了幾步,搖搖欲墜。
殷盛樂見她懼怕,心里才稍微舒服了些,又轉頭吩咐“陳平,你帶著人將柳姑娘送回儲秀宮,叫她在宮門口面壁思過,兩個時辰。”
說完,不顧快要哭出來的柳曼雪,轉身帶著沈徽走了。
柳曼雪眼眶發紅“我勸你寬容長輩,與兄弟和睦到底哪里有錯”
陳平當做自己沒聽到她的小聲質問,心里卻不由將其與柳曼露相比較這個柳姑娘,可比她姐姐差得遠了。
“請吧,姑娘。”他笑容和善,柳曼雪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卻又聽身后有人將她叫住“姑娘留步。”
陳平不悅地回身,看見一個熟人,正是四皇子身邊的周文“周公公有事”
周文沖他笑笑“柳大姑娘托了我來尋柳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