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他離開后不久,沈徽便看見殷盛樂慢悠悠地晃過來了。
“咳。”殷盛樂清清嗓子。
沈徽含笑地看著他“這才一日,陛下便不記得臣被鎖在此處了么”
“當然記得。”殷盛樂的膚色稍微深些,且臉皮異常的厚,除了他動情的時候,沈徽很少能看見他臉頰發紅的模樣。
但現在殷盛樂臉紅了。
他進了密室,把門關緊“不該告訴你怎么打開密室門的。”
沈徽抬抬腳,冷色的鎖鏈橫在白皙的腳踝上“臣就算能開門,也逃不出去。”
他們坐回大床上,殷盛樂把沈徽摟住,用力吸了兩口“我剛把工部尚書換去山區搞建設,果然他們就坐不住了,你給他們寫了什么”
“不過是一份很簡單的卷子罷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換成了小兒連環畫。”沈徽今天一整天心情都很好。
因為突然毒血發作把腦子丟了的殷盛樂在昨天晚上提著皮鞭蠟燭要和他做小游戲的時候突然清醒了。
那一瞬間的窘迫和尷尬讓任是臉皮厚比城墻的殷盛樂也繃不住了,最后結果就是小游戲沒能做成,兩人相顧無言,殷盛樂單方面躲了沈徽一陣子,再一翻身,兩人便定下現在這個計劃。
經過蔡侯府的那一通熱鬧,以及后頭殷盛樂大搖大擺把沈徽擄進宮里的事件之后,那些藏在幕后的家伙只怕真的會認為殷盛樂對沈徽真的是強取豪奪;本來就有意接觸沈徽的幕后之人很大概率不會放棄這個給沈徽“雪中送炭”的機會。
到時只要殷盛樂把自己表現得一天比一天暴戾,而沈徽又表演出被人囚禁強取的痛苦與恨意,那說不準就真的能把一直躲在水面下的那條大魚釣出來了。
“沒想到竟真的與楊閣老有關。”
“那也未必。”殷盛樂搖搖頭,“從楊閣老以往的作風來看,他似乎并不是這么莽撞的人,一個工部尚書便叫他露了馬腳,實在是太過于順利了”
“一個尚書的位置,已經很不便宜了。”沈徽嘆了口氣。
殷盛樂接著說道“不過姐夫那邊似乎也開始有動靜了,看起來他們是想要雙管齊下呀,嘿嘿,他們怕是到死也沒想到,所有他們能接觸到的途徑,其實都是朕安排好了的。”
他那得意的模樣叫沈徽很是無奈“那陛下有估計過,還要過多久才能將那些人一網打盡嗎”
殷盛樂頓了頓,眨眨眼“大概還要很久吧。”
“臣不會離開陛下的。”沈徽一看他的模樣,就曉得這家伙心里打得什么主意。
被人看穿心思,殷盛樂經歷過昨夜鍛煉的臉皮愈發厚了,他一聳肩膀“那前朝秘藥的效果實在是太過厲害,而且那般隱秘,若不是剛好有水月王女這個精通奇毒的人在場,還發現不了那前朝郡主身上帶著的毒呢。”
他把沈徽按在床上,聲音里的沙啞更加嚴重了“現在解藥還沒研制出來,我也不知道這毒今后發作起來會是什么樣子,如果放你走了,毒發的我認為放你離開虧了,又把你抓回來這樣那樣,控制不好程度把你給傷了怎么辦”
沈徽仿佛看見一條精通詭辯的灰狼趴在自己身上,他斂了笑“陛下您究竟是早就清醒了,直到那個時候才演不下去,還是真的毒發,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
殷盛樂笑了“其實抱著你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太對了,后來,后來咬你的那一下子,我就醒了。”
沈徽挑眉。
“不過我想啊,我本來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正常了,肯定是有誰暗中對我下手了,不如來個將計就計,演這么一出給他們看咯,后來果真在那前朝郡主身上搜出了毒藥。”
“所以陛下是真的想要將臣囚禁起來”
殷盛樂哼哼兩聲,沒正面回答,而是將沈徽胸口的衣裳拉開“好哥哥,非常時期嘛,你就叫我滿足一下,嗯,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