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饒命。”殷盛樂也不躲,挨了幾下子。
殷鳳音出了氣,才說“也是,這些個老東西,刀子不落在他們自家身上,他們是不會曉得痛的,何閣老這一次認錯服輸,也只是猝不及防被你拿捏住了軟處,下一次,他必然更加謹慎,不會再給你有胡亂拉扯的機會。”
“若姐姐有閑暇,替弟弟向邱小姐道個歉,補償一二吧。”殷盛樂也有些過意不去,“我現在得叫那些藏在幕后的家伙覺得我真的中毒不淺,沒了理智,是個昏庸無能的二傻子,才能釣出他們的馬腳。”他揉了兩把臉。
又聽殷鳳音道“我與邱家小姐也算相識,她是個有才能的女子,正打算拉來一起辦書院呢,你倒好,給我來這一出。”
“姐姐原諒弟弟這一次嘛。”殷盛樂雙掌合十連連求饒,直到殷鳳音被他磨得心軟答應,才收了作態,“那姐姐先去忙,我剛剛叫人把邱尚書叫住了,現在人應該已經被帶到御書房里,他是個疼女兒的,又管著禮部,能給姐姐的書院幫一把手。”
殷鳳音瞪了他一眼“也罷,他身家清白,若是個可用的,你可千萬莫叫他心存芥蒂對了,你這腦門到底是怎么回事,真跟阿徽打架了”
殷盛樂抬手碰了碰自己腦門上的青腫“我昨晚不小心從床上滾下來,撞到了,沒什么大礙。”
“那就好。”殷鳳音點點頭。
姐弟倆說了幾句話,便各自分開,殷盛樂又去見了邱尚書一面,多番試探后,才改臉道歉,又賜了許多財物,才送他出宮。
身后跟著個端了一堆賞賜的小太監,邱尚書整個人都是懵逼的,擔心他被皇帝刁難的同僚見他不但全須全尾地出來了,還拿了一堆賞賜,紛紛地上前詢問。
而邱尚書依舊一臉迷茫“陛下說,是沈太傅勸誡,才”
他這么一說,眾人恍然大悟。
頓時又想起來沈徽入宮后,已經許多天沒能再出現過了。
便有人按捺不住了,驚疑不定地小聲說道“沈太傅到底是病了,才上朝,還是當真被陛下給”
他們交換了幾次眼神,紛紛覺得這個話題再說下去就該輪到自己倒霉了,當即閉緊了嘴巴,四散回家去。
邱尚書回到了家,聽見風聲的邱夫人站在門口等著“夫君”
她滿臉憂慮,在見了端著賞賜的小太監之后又露出疑惑。
邱尚書揮揮手“所幸有沈太傅勸誡,陛下開恩,不與咱們家計較。”
邱夫人頓時放下了心“這就好,我的青兒本就命苦,你說你師父干什么不好,非要和陛下對著來,他自己家里沒事,偏偏要牽扯咱家的女兒”她說著說著,脾氣上來了,“不行,我得去他家里問問,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陛下這幾年明明都改好了,他非要去刺激人家”
邱尚書廢了好大力氣才把妻子勸下,只是他自己心里也忍不住開始嘀咕起來。
直到兩人的女兒邱青青回家,說自己打算在安國公主辦的女子書院里謀個職位,邱尚書心中這才明白過來。
便對妻女感慨“咱們這位陛下,藏得深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