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曾經因為對商家人的忌憚,而對葉貴妃、葉家,很是偏心過一段時間。
也正是因為這點子偏心,才能叫葉家人穩穩地當了個燈下黑,沒被外界覺察出異常,潛藏至今。
畢竟,已經有一個成年的,入了朝的,對皇位十分有競爭力的皇子外孫了,誰能想到他家還一心向往前朝呢
“聽閣老的語氣,似乎,與葉家并非同路人。”
“我妻兒父母皆是隕命在前朝世家之手,沈太傅大可放心。”又是那種暗含著憤怒的情緒。
讓沈徽很是費解“何閣老為何不將此事上報”
“葉家的今天鬼鬼祟祟,被我抓住了逼問,才露出真面目,將我逮到這兒來。”何閣老拉開衣袖,露出他手腕上被捆綁過的痕跡。
他冷笑著說“我說我也看皇帝很不順眼,只要能將皇帝撅下來,就聽憑他指揮,嘿,從前打仗的時候,葉家人就沒啥腦子只知道猛沖,被咱們耍得團團轉,過了這么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
沈徽聽完不由得沉默了。
“臭老頭兒果然沒安好心”某人的聲音突兀響起。
沈徽二人順著聲音看去,只見殷盛樂趴在墻頭,一條腿已經翻了過來,另一條還掛在外頭。他,把手里沾著血的劍往地上一丟,劍插到了土地里,輕快地從墻頭跳下來“什么叫把朕撅下去沒了朕,這國家過不了幾年就得玩完了你信不信”
他胸口劇烈地起伏,并不是因為生氣,而是一路從京郊飛奔過來,又在外頭打了好幾架的緣故“阿徽你沒事吧”
“臣無礙,陛下可還安好”沈徽笑著迎上前去問,“這周邊的人都處理了”
殷盛樂點頭“處理干凈了。”又看向何閣老,“你來這里作甚”
接著,不等他回答,殷盛樂又道“我爹說你是個忠臣,你這是打入敵方內部呀,還是沒抗住誘惑選擇叛變了”
他把地上的長劍抽起來,威脅地晃了幾下。
何閣老絲毫不懼“臣的確是存著打探消息的心思來的,但既然陛下早有布置,那臣便不多嘴了。”
他深吸一口氣,說“臣另有一事,想要勸誡陛下”
殷盛樂抬手捂住耳朵“朕不聽。”
何閣老一張老臉頓時漲得發紫。
沈徽見狀便輕輕握住殷盛樂的手腕“何閣老也是一片好心,陛下不妨聽聽”
“好吧,既然是阿徽說的。”殷盛樂放下捂耳朵的手,順勢將沈徽的手掌包進自己的手心里握著,又將自己的五指與他的五指交錯,親密地扣住了。
何閣老見他旁若無人的作態,臉上的顏色更深了“沈太傅有大才,陛下不該將他困于深宮啊”
“嘖,就知道你要逼逼叨。”殷盛樂不耐煩了。
就在這時,沈徽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看了何閣老一眼,笑起來“閣老錯了。”
他轉身,抬起另一只手攔住殷盛樂的肩,湊近前去,在側臉上落下一個輕吻“是我愛慕陛下,想要伴他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