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在完成生前心愿后就變成可以被超度的存在。
因為諸伏景光無論怎么尋找都找不到昔日同窗的影子,所以大家一致認為他們應該已經去往了天國。
“能有現在這個場面已經很好了。說起來hiro占了這么大一個便宜都沒好好感謝人家”不想談論這件悲傷的事情,降谷零挑起右側眉毛,故作不愉的看向諸伏景光。
后者向他眨眨眼睛,大喊冤枉。
“實際上景哥早就在前幾日私底下向我道過謝了”神原陽一好心解釋。
諸伏景光來找神原陽一道謝的那天正好趕上山村操來東大見人。
當時山村操看到自家許久未見的童年玩伴眉飛色舞,高興的一下子就蹦起老高,還掛在人身上將近一小時。
想起那天這兩個人像連體嬰一般到哪都成雙成對的模樣,神原陽一至今還覺得好笑。
諸伏景光無奈聳肩“沒辦法,小操就是這種性格,我早就習慣了。”
“倒是你們,明天的旅行有安全保障嗎”諸伏景光恢復正常面色,表情嚴肅的問道。
“放心吧,已經和齊木同學對接過了。有他作為這個世界的錨點,大滿可以在離開前把我們重新送回來。”神原陽一回答。
雖然降谷零還沒有帶自己去見他的父親,但大家都在一個世界總有見面的機會。
可這趟旅行對于神原陽一而言卻意義非凡,因為他放棄了回去的機會,決定在這個世界安家落戶。
所以這大概是與父母相見的最后一次。
不過“其實我和我父母之間的關系也不太好”
送走諸伏景光,面對冷清下來的客廳,神原陽一突然有些失落的從背后抱住了降谷零。
神原陽一把下巴壓在降谷零肩膀上,雙眼放空的看向不遠處蜷縮在窩里午睡的兩只毛孩子。
回想起自己的過往,他咬著下唇,大腦糊的像一團漿糊。
降谷零從正面握住神原陽一的手,耐心安慰“沒事,我在。”把人拉回到客廳沙發上坐下,他又往神原陽一手中塞了一杯水“不急,我們慢慢說。”
降谷零滿臉關切的神情被神原陽一看在眼里,黑發青年抿了抿嘴巴,唇齒微張。
兩人之前雖有各自都有將自己昔日往事訴說的時候。但每當這時,神原陽一提起的從來只是自己在成為契約者之后是如何為組織效力的那些事。
因為組織對待契約者就像對待存放在家中的工具不僅不帶任何感情,反而把所有致命性的任務交給他們去完成,簡直就是不把契約者當人。
當時降谷零就對那個只有15歲的少年產生了心疼之情。他想,就算神原陽一一個勁的表示自己不介意,但他仍覺得那個世界缺少了一個心關懷神原陽一的成年監護人。
降谷零覺得那個世界的組織比起自己先前臥底的組織過猶不及。
不過畢竟因為自己不是那個世界的人,降谷零也不好評判關于那個世界組織的這一行為究竟是對還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