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信任過任何人。
初生于這個世界上的純凈之人,突然之間,從無到有。
他沒有記憶,只是孤身一人握著一個不存在的地點的車票醒來于沙漠。在彷徨三天后卻被人販子商團抓住作為奴隸,由于異能的原因被迫參加各種犯罪活動。
對他人的信任也在這一次次欺騙之中泯滅了。
男人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硝煙的味道嗆地他鼻腔里都是火辣辣的感覺,熏得連眼淚都掉下來了。
他被人救了。
被一個他一直以來都極為厭惡和警惕的人救了。
明明已經打算不再信任任何人了,明明他也不需要過多的關心和關照那個人是傻瓜嗎為什么要救他為什么要把他推開啊
后知后覺的悔恨感逐漸浮現了上來,等到他徹底反應過來后,他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可是后面傳達而來的爆炸聲幾乎讓他心悸,就算他想要回去恐怕也救不了他了。
此時此刻的男人才意識到自己正處于什么樣的地方,原本的掩體早已被炸掉大半,其他人也全部都因為炮火的轟擊迅速撤離,他們當然沒有戴上蜷縮在一旁的男人,不如說在那種情況下怎么可能顧得上其他人
只是他依舊覺得很奇怪,如果真的是襲擊的話,那么炮彈為什么恰恰好沒有落在他的那片區域
青年有些艱難地從廢墟之中緩緩站起,那雙淺色的眸子環視著周遭的情景,正如每一個不安寧的日子,這里幾乎沒有一片土地是完好的,滿目結尾瘡痍,讓人莫名內心一寒。
他自由了
好像是的但是這股突如其來的茫然感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突然間想起了什么,幾乎立刻向著身后的方向跑去他記得那位青年最后所在的位置。
哪怕呢哪怕有那么一絲的可能性他還活著呢
可是就在男人剛剛走出胡掩體的那一刻,黑色的影子就這樣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一位長著一張歐洲人面孔的男人,他的頭上戴著俄羅斯人忒有的哥薩克帽,寬大的披風稍稍撐大了些男人瘦弱的身體,那張略帶病態和蒼白的臉莫名讓人心聲警惕。
“你是誰”
他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差點沒被對方嚇得直接炸毛。
“我只是一位路過的好心人罷了。”
黑發的男人如是說著,他微微彎下腰,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我說,你難道就不想要一個家嗎”
“費佳君,你實在是太卑鄙無恥了。”
赤羽鶴生面無表情地靠坐在墻邊,顯然對于男人的這種誘拐無知貓貓的行為感到非常
“我只是按照原臺詞來說的啊,這沒什么問題吧”黑發的男人表情有些無奈,
“而且按照原本的設定,我確實應該將西格瑪拐回來唔,還是說小鶴生是在吃醋嗎”
“不,我只是想懟你而已。”
“噗,原來是這樣嘛。”
總而言之,赤羽鶴生還是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