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男人如同歌唱家般悅耳的低炮音自耳畔傳來,赤羽鶴生一動都不敢動,黑色的刀刃極為尖銳,只要他稍一動彈,大動脈就會被割斷。
“不要傷到他,那位大人應該和你說過的。”馬克斯皺起眉頭。
“這個男人狡猾地如同下水道的老鼠般啊,我不是說那位棘手的情報販子,但是他們的身上確實有著同樣讓人不悅的噪音。”
身著白色禮服的男人放下了黑色的鐮刀,赤羽鶴生捂住了還在流血的皮膚,眸子冰冷地望向了身后。
“自己走還是我們逼著你走選一個吧。即便你擁有冰雪女皇的力量又如何拼死一戰,你也無法同時戰勝兩個異能者。”馬克斯循循善誘著,
“放松點,我的朋友,只是一場洗禮而已,并沒有多痛苦”
“你們放開他”
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刻,三人同時都愣住了。只見黑發藍眸的青年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不遠處,他緊張地握住了手中的槍,另一只手則捏緊了手機,
“我已經報了警,并且將你們的樣貌拍下來了。如果你們繼續下去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又是追殺小鶴生的人嗎
原本諸伏景光是不擔心的,他以為赤羽鶴生是去追他的那位親戚了。因為之前看到過那位黑豹般男人的身手,所以他才會比較安心。
結果出于內心的不安,他還是跟了上來,沒想到居然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奏樂被迫停止了,真令人掃興。”
手持黑色鐮刀的白衣男人搖了搖頭,他用手固定了一下鼻梁上的單片眼鏡,表情略顯不悅,
“要殺了剛才那個人嗎他只是個普通人,很好處理的。”
諸伏景光的心臟一下子提到了頂點,鋪天蓋地的殺意迎面而來,幾乎讓他拿不穩手中的槍。
他忽然覺得喉嚨一陣干澀。
我要死了嗎
曾經瀕臨死亡的恐懼感再度浮現了上來,但是這一次他卻沒有繼續慌張下次。他注意到了赤羽鶴生詫異和復雜的視線,勇氣再度浮了上來。
不起碼他做到了所有能做到的事情。他不會后悔,這才是最重要的。
“會很麻煩,回去吧。通過挾持無關之人達到目的也并非我的意愿。”
馬克斯收回了自己的獵槍,他向著警惕的諸伏景光脫帽示意,同時略帶深意地望向了一言不發的赤羽鶴生,
“不過你也應該知道,不是所有的使徒都和我一樣好心。你真的要讓你的朋友和你一樣陷入這種危機你擁有對抗我們的力量,可是他們沒有,他們壓根就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遲早會回來找我的,赤羽先生。”
“可是他們拍了照片,還報了警,麻煩。”單片眼鏡的男人皺眉。
“沒事,審判鳥會處理的,他和警察那邊有些關系,況且我們也沒有對人造成傷害,很好解決的。”
“”
馬克斯很快就和那位拿著黑色鐮刀的男人跟著他一起離開了。等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諸伏景光才松開上了保險的槍,小跑到跪坐在地上的赤羽鶴生的身邊。
“傷口深不深要不要去醫院如果傷到了血管還得去縫”
“只是皮膚破了,沒事。”
赤羽鶴生扶著諸伏景光的肩膀站了起來,那雙暗紅色的眸子有些黯淡無光,明顯和以前不一樣了。
起碼前段時間他們相處的時候,赤羽鶴生的眸子里確實閃爍過真實的情緒,即便只有一瞬,那也是極為珍貴的。
可是這份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信任就在剛才的那一瞬被打碎了。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