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喜歡這種事情。
這讓他的心情都變得愉快,把那口郁氣吐了出來。
比起這種臟得讓他感到不愉快的手段和地方,他還是更喜歡坐在談判桌前,優雅而殺人于無形,殺得對方片甲不留。
正在這時,首領辦公室的門被從外推開。
教皇冷漠地抬頭,看向來者。
他以陳述的口氣道。
“僥幸逃脫的雜魚,大難不死的敗寇,幸存的謀逆者居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嗎。”
頭戴冠冕的教皇,氣質高貴,哪怕無法睜開那雙緊閉的眼睛,也讓人不敢小覷。
所以,進來的男人不敢露出狂傲的神色和輕慢的態度。
“我,我是來找你合作的。”
他不知道哪來的自信,雖然害怕得抖抖索索,還是開了口。
“合作”
仿佛覺得這句話非常可笑,教皇抬了抬唇角,十分吝嗇地勾起了一點點弧度。
“庸人。你拿什么條件來和我合作”
“你的命,不值錢。”
男人因為他直白無情的言語,臉色變得很難看。
自大的野心家,女人的走狗
他在心里暗暗唾罵對方,面上還賠著笑,“不不,話不能這么說教皇冕下。雖然您的首領派您來清理港口afia,可您心里真的甘于屈從一個女人之下嗎”
教皇不語。
“您不用再遮掩了。”
男人試圖聯合他。
他自以為看破他野心家的身份,語氣慢慢變得自得,以為自己掌控了主動權,“我知道,你需要的是一個契機。而我能給你這個契機。”
“您的狼子野心,誰都清楚。你們組織里的謀逆者,也不在少數。如果你喜歡你們首領,比起效忠她,與他人共同仰望,不如”
對方的神色變得隱晦,自以為心照不宣地對他露出個懂的都懂的笑容。
小鹿御鈴子
媽的,無大語。
什么普信男
“契機”“契機”,說得好聽,這不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森鷗外都沒有這么大的臉。
還有為什么總有人覺得她自己的馬甲會垂涎首領的美色,想玩囚禁小黑屋那套啊
她拿的是至高首領和虔誠下屬的劇本,好嗎
紅發的教皇,仿佛被他這句話觸怒了。
他像冰冷而精銳的蛇般睜開了眼睛,語氣卻那么輕柔。
“契機你給的嗎”
男人無知無覺,甚至非常興奮地點頭。
教皇“好啊,好孩子,乖順的羊羔。你走近些,讓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被我承認的價值。”
男人愣了愣,像是沒想到這么輕易。
他的心頭升起了一點警惕,本不會上前,但教皇的話語如同帶著幻術的霧氣,讓他的大腦變得昏昏沉沉。
男人被言語蠱惑了,不由自主,一步步走向教皇的方向。
教皇天生目盲,但他的心最為敏銳可怕。
他看向對方,聽著他老老實實地開口,將所有信息,事無巨細地透露給自己。
簡直要把他的生平都扒個遍。
教皇如同聆聽著圣徒的言語,耐心地聽完,才含著笑輕聲道。
“原來如此。”
“這不就是廢物的一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