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薄地評價道,“都是些沒價值的東西,就如你這個人般活得毫無價值。”
“你在兩年前故意害死自己的上司,盜取港口afia情報部門文件,送給敵方,慢慢在敵方有了點小勢力,最后培養出了自己的小組織。”
“唔”
男人氣得臉變得通紅,想要說話,喉嚨里卻像是塞了異物,根本無法開嗓。
他只能聽著教皇一句又一句的人身攻擊砸在他的身上,最后以這句話結尾
“怪不得張口就說想和我合作,這很符合你的智商,低得可憐。”
“但是,我效忠于誰,我愿不愿意,我聽誰的命令,與你無關。”
明明是非戰斗人員,教皇卻帶著笑容,自懷中取刀。
他一刀捅入對方的心臟,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不帶一絲猶豫。
血濺到了他的臉上。
剛才還滿臉得色的男人,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和痛苦的面色,微微抽動的嘴角都沒能讓教皇神色改變。
像是完成一道本該如此的旨意。
他只鎮定地松開了那只握著刀的手,掏出手帕,動作優雅地擦拭臉上鮮艷的血。
“羊羔的鮮血,真臟。”
手帕臟了幾片紅,那張臉又重新變得潔凈,就連語氣也變得平靜而莊嚴。
“你還臟了她送給我的刀。真是的,又要洗了。”
教皇難得嘆了口氣,“雖然她說這把刀本來就是為保護我而生,但誰會愿意以他物來踐踏珍寶呢更何況是你這樣的爛泥。”
“你為什么反悔”
知道無力回天后,男人露出極為不甘的表情。
“因為你在港口afia沒有價值。我不需要沒有價值的東西。”
教皇那張臉上甚至帶著莊嚴的笑意。
他溫聲而殘忍道,“更何況,這怎么能算反悔呢。我不是說了嗎我永遠忠于她,永遠只聽她的話。”
“你當著我的面侮辱我的首領,難道不該殺嗎難道不該死么”
“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眼睛通紅地看著他,氣得恨不得帶著他一起死。
但教皇對他的言行控制,非常巧妙。
他總覺得自己在掙脫控制的邊緣搖搖欲墜,卻在即將觸碰到那道臨界點時,發現距離反而愈來愈遠。
不管怎么努力,他始終無法掙脫。
男人只能不斷咳道,就像每一個不甘心的反派般,扭曲著臉,發表遺言。
“你以為暗組織真的團結如一嗎等著吧等著吧等到咒術界那邊出手,就不是你們能抵擋的了”
小鹿御鈴子怎么說,還真的挺蠢的。
臨死前居然給她送了一波情報
看來組織里的叛徒和臥底,確實不是只來自異能特務科咒術界
小鹿御鈴子想,也許她從一開始就想錯了一件事。
不只是一個組織的滲透,而是多個老鼠的心照不宣。
只是這老鼠,未免太肥了點。
德蘭沒有理會這番話。
他專注地擦著手指,嘴角微微上揚起一抹笑容,道謝,“謝謝你蠢人最后捧上來的價值。”
男人不甘地倒下,神色扭曲地咽完了最后一口氣。
把手指和臉擦得干凈,看著地上的尸體,教皇很快又變得興致缺缺。
他冷淡地低下頭,將手帕丟在地上。
“無聊。”
“我都說了。你的命,不值錢。”
教皇轉身走出滿地水晶碎片的首領辦公室。
血液一點點爬上,浸透那張被遺棄的手帕,把它弄成了更骯臟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