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兩個不靠譜的好友,伏黑惠一臉“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的表情,已經完全放棄把控局面的想法。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暗組織成員會突然大駕光臨
他艱難地伸手撐著額頭,思考失敗,只能試圖把自己兩個丟人的同伴向身后拉去,盡力遠離戰場中心。
禪院真依也沒空再找他們的茬。
她狠狠瞪向教皇,小巧的咒具出現在她的手心里,她咬著牙道,“你又是誰你不是咒術師吧,隨隨便便插話。擺出一副臭臉,真是可笑”
可禪院真依也深知,他們不可能是普通人。
他們更像是不屬于咒術體系內的強者那么,是異能力者嗎還是什么更加亂七八糟的東西
但屬于禪院真依的驕傲性格,讓她不可能在這種時候輕易退讓。
所以,她不但沒有收斂,反倒說出了更加挑釁的話語。
伏黑惠聽到禪院真依的話,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忍不住暗暗叫糟。
在這種時候激怒對方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暗組織的這群高層成員如果沒有小鹿御鈴子牽住他們脖子上的韁繩,就是一群難以管束的瘋狗。
他們和“脾氣好”這個形容詞絕對沾不上邊。
更何況,由里子在閑暇時間門中和他們聊到教皇德蘭時面上忍不住浮現的驚懼,說明這位看起來目盲又毫無反抗之力的非戰斗人員,并沒有表面那么簡單。
握著金色權杖的教皇還沒來得及回答這個問題,墮天使就笑了一聲。
他伸出指尖點了點山羊角手杖,那雙鮮紅如惡魔般的眼睛饒有趣味地看向短發的少女,“真稀奇。德蘭,你居然被人看不起了。”
“哦,不對。”
墮天使又自顧自地改口,“按你的意思,應該是暗組織被人瞧不起了。”
“看來我們的名聲,還是不夠盛大啊。”
龍賭徒安靜地低頭抽了一口煙,輕輕吐出來,帶來令人神暈目眩的香氣。
聽到這句話,他停頓片刻,輕聲道。
“別說多余的話來挑撥,安卡斯。他們還是不懂事的小輩。和他們計較做什么鈴子還在找我們。”
墮天使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氣“閉嘴吧,烏伽斯。也只有你才總是一口一個小輩這么寬容,這何嘗不是你的傲慢還有,你平日里的壞脾氣都去哪里了這不是在首領面前,沒必要再裝模作樣了。”
“更何況,弱者可不配得到我們的寬容。你說對吧德蘭冕下”
他推了推金絲眼鏡,明面上像是在征詢教皇的意見,實則連目光都沒有看向教皇。
就連對待同伴,也是如此傲慢。
墮天使緩緩掃視了一圈在場所有的咒術師,將目光定在了禪院真依的身上。
他虛假的笑容里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藐視,“哦,我記起來了你是禪院家的吧。我知道你們家有一句很有意思的祖訓,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
禪院真依“”她打了個寒戰。
每當墮天使吐出一個字,恐怖的,非人的擠壓感就越強烈。如同越沉越深的海底,要把她的心臟捏碎。
她握住槍的手指,因為捏得太緊而泛起青白。
“那又怎么樣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是哪里來的,但你難道還想要和禪院家為敵嗎”
禪院真依脫口而出后,才發現自己害怕到忍不住把禪院家的身份抬出來當盾牌。
當她意識到自己說出這句話,深深的屈辱感和無力感包裹住她,讓她幾乎要把嘴唇咬出血來。
墮天使扇了扇背后黑色的翅膀,微笑著為此下定義,“真是螻蟻的自傲。”
“奇怪。為什么覺得我會害怕禪院咒術師是什么很厲害的東西么說到底,也不過是普通人罷了。除了五條悟勉強夠看,其他人還是不要出來討嫌吧。”
“”
禪院真依低著頭,死死咬著唇,半天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