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和他的這個能力就討厭死了討厭死了討厭死了”
鬼娃娃有點焦躁地用指甲在自己的手臂上撓出來一條條翻開的血痕,那只眼睛里厭惡濃得幾乎要化為實質。
狗卷棘“鰹魚干”
他見狀,急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臉不贊同地搖了搖腦袋。
隨后,他松開手,側著身子向鬼娃娃比了個大大的叉,重復道“鰹魚干”不可以這么做。
不要傷害自己。
會讓前輩擔心的。
鬼娃娃用那只黑漆漆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狗卷棘,血色的細線在眼底和眼角生長,灰白色短發的少年咒言師也堅持地回以目光。
這是習慣性的,對后輩的愛護。
哪怕是平日里因為言靈能力不能正常開口說話的狗卷棘也不例外。
這似乎讓鬼娃娃變得冷靜了一點。
她更緊更緊地抱住自己的笑臉布偶,把臉埋進布偶軟塌塌的肚皮里,“由里子沒事不用擔心。”
“鮭魚”狗卷棘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腦袋。
釘崎野薔薇看著他倆一大一小只顧著交流,完全沒有和她一起想辦法的意思,只能自覺地挑大梁。
她伸著一只手叉腰思考對策。
“由里子說得對。人多也是一個難題”釘崎野薔薇皺起眉毛,“難道結果是無解嗎”
鬼娃娃悶悶回答她“當然不是。”
“德蘭他說到底還是人類,不能突破空間和時間的限制,也沒有安卡斯那種超常的能力。只要我們想辦法不和他碰面,他也不能隔空操控我們。”
狗卷棘聞言眼睛一亮,左手成拳輕擊右手掌“鮭魚”
沒錯。只要讓他找不到我們就算成功。
利用這一點的話絕對能贏下這場比賽
釘崎野薔薇神情一喜,思索半晌,總結道“所以簡而言之,就是玩一場大型的躲貓貓,一對三的那種,對吧”
“怎么可能這么簡單。”
背著沉重巨斧的鬼娃娃,語氣帶著小女孩的尖銳。
她啃著指尖,緩解自己的焦躁,懷里的布偶娃娃露出駭人的哭臉。
“德蘭雖然不能找到我們但他可以靠其他的東西,把我們硬生生地逼到他的面前。因為我們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也不值得他親自來尋找。”
幾乎在她慢吞吞地把這句話說出口的下一秒,狗卷棘就猛不丁站起身,眼神嚴肅地看向前面“腌高菜”
危險
釘崎野薔薇“”
是咒靈的氣味。
鋪天蓋地的氣味,如同惹人厭惡又脫不開的蒼蠅,死死地叮在他們的身上,垂涎不已,它們像是聽到了什么命令,慢慢向所有地區涌散。
但這不合常理
它們的數量遠遠超過了本應該投放的數字
根本不用多費口舌,釘崎野薔薇和狗卷棘對視了一眼,確定地點了點頭,便帶著鬼娃娃立即離開原地
這場屬于一對四的躲貓貓開始了。
南面,龍賭徒的區域。
伏黑惠臉色沉靜地做出相對應的手勢,低聲道“玉犬。”
一黑一白兩條大型狗狗出現在他眼前。
他眼神頓時變得更加溫和,低下身體,伸手,習慣地摸了摸它們毛茸茸的腦袋,命令它們探查這里的情況。
但很快,伏黑惠就發現,一直都非常聽話高效率的玉犬在他的手掌下瑟瑟發抖。
“”
這是怎么了
他有些不明所以為什么往日的好伙伴會突然在關鍵時刻變成這副模樣,只能加倍安慰地摸它們的腦袋,給它們順毛,再度輕聲命令。
“探查這片地區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