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里子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參加這種高專間的團體賽我記得首領沒有下達這樣的命令。”
教皇傲慢道,“雖然我不覺得你的擅自行動能影響到首領的計劃,但自作主張不是美好的品德。你該不會以為這么做,就能讓首領重視你吧你是喜歡鬧脾氣的白癡嗎”
“蠢不可及。”他冷冷評價。
“德蘭”
一種扭曲的憤怒和憎恨在鬼娃娃眼中無限膨脹,這句評價勾動了她內心最深處的不安定因子。
她雙手死死抓住生銹的斧頭,眼角滲出紅色的絲線,呢喃著對方的名字。
掛在她脖子上的布偶從笑臉變作哭臉,一點點變大,巨大到夸張的地步,如同比原本的體積暴漲一百倍的草莓面包,再被鬼娃娃伸出手粗魯地扯下來,像是丟出一枚炮彈般砸向教皇的方向
“誰要你評價我的好壞”
“我做什么,鈴子都會原諒我,理解我,支持我鈴子最喜歡我她不會怪我的你又算什么東西,別對我指手畫腳”
這場團體賽,他們是對峙陣營,可以光明正大地大動干戈,所以鬼娃娃沒有一絲顧忌,也沒有一絲留手的意思她恨不得直接砸死他才好。
釘崎野薔薇想,如果教皇能直接操控由里子,恐怕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留情。
誰都不會懷疑,哭臉布偶被鬼娃娃全力丟出去的重量,能夠砸塌整棟樓。
教皇沒有躲閃。
他只是伸手指向布偶飛來的位置,咒靈在空氣中現形,散發著濃郁的咒力,發出驚恐的悲鳴,那些扭曲丑陋的身體卻沒有半分移開的打算,如同一面密不透風的肉盾,硬生生擋住了布偶的沖擊,中間突兀地陷進去了一個圓圓的大洞。
哭臉布偶被成功攔住,一下子軟趴趴地掉在地上,咒靈纏住它的四肢,再被暴怒的布偶嗚嗚大哭著撕成碎片,卻不能繼續前進。
“可笑。”
教皇神色嫌惡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咒靈,又揮了揮手。
擋在他面前充當肉盾的余下的咒靈如同擠壓到極點的氣球,一瞬間爆炸開,發出沉悶得讓人骨頭發麻的響聲,紫色的血液飛濺到地面上。
利用完就丟的性格半點不帶遮掩。
教皇冷漠地望向鬼娃娃的方向,臉上再不見一絲笑容的影子。
“真粗魯。沒受過教養的壞孩子就是這副上不得臺面的德行。不知道首領為什么要在乎你的感受。”
鬼娃娃將斧頭砸在地上,陷進去深深的凹坑,她的神情只能用尖銳來形容。
“字字句句都提鈴子,你在得意什么你以為鈴子多喜歡你嗎不過是被她救了的可憐蟲,也敢妄想首領,簡直就像是深陷美夢里的無能者,動動你的腦子想想吧。”
教皇像是被她戳中了最不能言說的一部分東西,在一瞬間捏緊手掌。
他對釘崎野薔薇他們露出微笑“你們遲遲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想我要改變主意了。”
“都不愿意的話,那就換一個條件吧只要你們動手殺了由里子,我就放你們出去。”
教皇輕緩地說。
“放心她不會死的。”
“不過是個任人欺凌粉碎的布偶,哪怕被砍成一塊塊,也能縫合起來。如果你們運氣好,感情足夠勝,她也不會對你們動手反擊,你們很安全。”
教皇勾起唇角,毫不掩飾對同伴自相殘殺的鬧劇的喜愛。
“這個條件,不難達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