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天使顯然看到了他情緒的變化。
這讓他的聲音里帶上了嘲笑。
“哈。連首領的狗都當不好,到頭來還要汪汪叫著怪我的樣子真狼狽啊,帕斯卡伊。”
狂信徒嘴角的弧度因為他的話變得平直,他握著黑色長刀,鋒利的刀尖慢慢轉向他,輕聲開口。
“閉嘴,安卡斯。你有什么資格說我”
每一個字,都仿佛在怒意上滑過。
墮天使輕輕扇了扇背后巨大的黑色翅膀,歪了歪頭,“哦資格我倒有點好奇,你到底因為什么給我定罪了。”
“你在生氣什么更準確的說,你在妒忌我什么,帕斯卡伊”
非常喜歡剖析人心的墮天使,微笑著點出了最關鍵,最不可言說的東西,“難道是因為鈴子最喜歡我”
這句話仿佛最尖銳的刀刃,直直刺在了狂信徒的心臟上,刺穿了他最后的冷靜。
“閉嘴,違逆者你怎么敢用這樣輕慢的言語提及她”
銀色長發散開,穿著圣潔的白色長袍的青年失去那份神明般的悲憫,就連他的理智都因為對方提及的少女搖搖欲墜。
像是最柔軟的心臟被戳出了嫉妒的洞,那上面的偽裝再被毫不留情地拿開,難堪地暴露出來。
狂信徒在憤怒。
“你怎么敢用你的眼睛去看她,用你的手指去碰她,用你的大腦骯臟地妄想她你對她的沉溺和瘋狂,都是原罪,都是褻瀆”
滾燙的溫度隨著他掌心合攏,如同活了般在一瞬間包裹住墮天使,壓縮成一個非常炙熱的球體
金色的火焰咆哮著,扭曲著從地底升起,以摧枯拉朽般的氣勢撲向敵人,仿佛剝開了溫和的外表,露出了不輸墮天使的狂熱和極度憤怒
墮天使沒有驚慌。
他的黑色翅膀在這時發揮作用,他毫不留情地扇動起可怕的颶風,白色的軍裝成為那無盡的漆黑中最顯眼的對比色。
黑色的羽毛也在剎那間密集如子彈般射向狂信徒非常漂亮的反擊。
“你在冠冕堂皇什么難道你不想這么做嗎,帕斯卡伊你一直在克制,在收斂,在自以為是。是不是”
安卡斯的語調溫文爾雅,內容卻尖銳得近乎惡毒。
“你甚至陶醉在這種自我犧牲中你以為你的小心思首領真的不懂嗎”
“你把首領捧到最高的位置上,就算你無法觸碰她,其他人也不能。你在阻止別人愛她,對不對”
狂信徒抬起黑色的長刀,火焰融化那些堅硬的羽毛,一點點燃燒著的灰燼流開,露出那雙翡翠的眸子。
那里面,是殺機。
“安卡斯,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她是首領,她理應高高在上。你一直都是組織里的激進派,只會影響她。你根本不適合站在她身邊。”
那是他發誓要一輩子追隨的少女。狂信徒想。
他藏起所有不該有的愛意,只希望走在她的身后,成為她最信任的人。
為什么會有其他人橫插一腳
墮天使“哈”地笑了一聲,滿臉傲慢。
“不適合真的像你說得這樣么你眼睛里的嫉妒都快藏不住了,帕斯卡伊。”
他合攏翅膀,擋住狂信徒襲來的刀刃,擦出激烈的金色火花,廢棄廠房的鋼筋和屋頂剎那間被墮天使的鏡像空間復制,扭曲,高高浮在半空中,然后以無比恐怖的速度,轟然撞向對方
“讓我猜猜看,你滿腦子都在想為什么首領會選擇我,為什么首領不要你了,對吧”
墮天使越說越刻薄,嘴角扭曲的笑意幾乎控制不住,越發歡欣。這才是他的本性。
安卡斯“不錯,我確實是惡犬,瘋狗,你看不起的墮落者。那你又是什么你以為你和我有什么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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