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一句,他面色毫無波動。
松上美衣“節哀。”
伏黑惠揭過去“沒事。你呢”
松上美衣露出尷尬的笑容,“好巧,我也是。”
伏黑惠“咳咳咳”
他被咖啡嗆得一頓咳嗽。
除了這番過分尷尬的親情對話,其他方面他們都聊得還不錯。
可惜他們還沒來得及多交流一會兒,禪院直哉的嘲笑聲就由遠到近地響了起來。
“聊得還不錯嘛,兩位。我該說什么呢姐弟情深”
金發的咒術師肆意地打量著松上美衣的容貌。
“長得沒有辱沒你母親的名聲,就連術式都好好繼承了,這不是很有禪院家女人的風格么。”
言行間頗為自滿。
松上美衣臉色難看“禪院家的人”
“嗯我還以為你什么都不知道,看來你的母親還是告訴你了不少東西啊。你馬上就要改名叫禪院美衣了,不要這么嚴肅嘛。”
禪院直哉笑嘻嘻道。
松上美衣擰眉,語氣沖動了些“禪院家的自大狂垃圾,你是白癡嗎自顧自地說什么呢我叫松上美衣。我是不會和你回本家的。”
禪院直哉被她罵得瞇了瞇眼睛,扭了扭脖子,發出“咯嚓咯嚓”的細微聲響。
“哈,你在對我說話嗎美衣,要叫直哉少爺啊。女性還是乖一點比較討喜,我等一下就把你的下巴擰脫臼,讓你再也說不出這么無理的話,好好學學什么叫溫順。”
他微笑,“怎么還是不懂得害怕啊,美衣,用那種倔強的眼神盯著我只會讓我想摧毀掉哦。就算那位暗組織首領親自來這里保護你,你也得乖乖和我回本家。什么阿卡納什黑手黨首領不過一個無趣,無聊又無用的附庸嘛。”
“記住你的的身份。你的母親能夠僥幸逃走,不代表你也隨之正式解放,只要你身上還流著禪院家的血,你就是禪院家的人。”
伏黑惠警告開口“禪院。”
“惠君,我建議你還是不要護著她哦。你的老師為了保住你可是煞費苦心說實話每次看到你的這張死人臉我就超級惱火。”
“還是說,你覺得悟君讓暗組織首領保護你就萬事大吉了么啊,說起這個,不得不承認,那位首領我看了看,長相確實有點吸引人。怪不得悟君昏了頭。勉強讓她成為我的妾室也不是不行”
禪院直哉洋洋得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朵從地底掘出的巨大的銀色的花瞬間擊飛
“首領可真是派給我一個好工作。”
穿著黑色長裙,戴著深黑頭紗的美麗青年慢慢走了過來,銀色的瞳孔和那朵銀色的花是同一種顏色。
“這種自大的同性令人生厭,確實需要好好教導伏黑君,我是首領派來的人。請您帶著松上小姐出去。”
他的嗓音空靈,柔啞,是一種介于男性和女性之間的奇異腔調。
伏黑惠判斷清楚了形勢,沒有多加廢話,對溫洛點了點頭,直接帶著松上美衣離開這里。
禪院直哉被那朵銀色的花附著著腹部,死死按在地上,驚恐到動彈不得。
他感受到自己的咒力被花的根部一點點汲取,離開身體,卻無法反抗,只能徒勞地發出大叫。
“我警告你,不管你是誰,詛咒師還是什么,都別多管禪院家的閑事”
溫洛神色沒有變化。
他修長的手掌中握著的蛇紋木魔杖頂端猩紅的眼球轉動,噴涌出更多紅色的液體,滴滴答答暈到地面,一圈圈擴散開
直到這片區域被猩紅的液體一點點覆蓋,流動,銀色的花開滿天花板。
禪院直哉全身上下都被這種鮮血般的東西完全浸泡。
這是“魔女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