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被神寵愛,這樣可怕的組織實力和強大的組織成員也讓人忍不住地羨慕和嫉妒。
更不用提小鹿御鈴子被橫濱本身保護。
啊,不能想這個。
森鷗外覺得自己的心臟再次被泡在酸溜溜的醋水里了。
墮天使嘴角扯了扯,慢條斯理道,“怎么能這么說呢森醫生。”
“他不用再面對可怖的死亡,也不用為此擔驚受怕,生怕哪天就會有心情不好的死神提起鐮刀,取走自己的性命。這不是很好嗎”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我們也得到了我們想要的。他會長長久久活下去,作為傀儡得到所謂的永生。這就是代價,而他同意了。”
墮天使的嘴角笑容逐漸變得不明,再次重復了一遍問句,“這不是好事嗎”
那雙暗紅色的,如同惡魔般的瞳孔中間,黑色的日輪形狀在以一種讓人頭暈目眩的模樣緩緩轉動。
森鷗外腹誹,顯然不是啊。
這位港口afia的暴君在答應時,也沒想過是會徹底失去精神和大腦的自主權吧
這簡直比直接殺了他還要難受,還要屈辱。
更可怕的是,他一無所覺。
任何一個人,只要是正常人在明白得到的同時要付出這樣高昂的代價都會忍不住退縮,拒絕吧。
人類確實是很貪婪的生物。
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越多越好,愿意付出的東西卻吝嗇到連一點點都心疼。
森鷗外當然知道這不是暗組織的問題。
但他還是感嘆道“暗組織對高瀨會的違禁實驗趕盡殺絕,甚至逼著他們走入末路。我還以為你們是正義的一方呢。沒想到居然自己也在做這種事情嗎”
森鷗外“不得不說,真是虛偽啊。”
他仿佛認真探討般問,“嗯如果被市民知道暗組織的真面目會如何呢”
“您和那位討厭的太宰君不愧是師徒,討嫌這方面果真一脈相承。這不是很簡單嗎你只要去橫濱街頭隨便抓個人問問,如果只需要付出五百日元就能讓港口afia的首領立刻死掉,你就會知道答案。”
墮天使冷冰冰地看著他,皮笑肉不笑,“港口afia的首領可不值得同情。還有,森醫生,你是不是弄錯了什么”
“我們代表的不是正義,而是正確。”
森鷗外“你們組織的傲慢難道也是一脈相承的嗎”
組織首領是這樣,就連組織成員都是這樣。
但偏偏他們就是有實力這樣傲慢。
墮天使不以為意,甚至愉快點頭“謝謝你的夸獎。”
森鷗外無言片刻,又道“這是你們首領大人的意思”
如果是真的,那他就要對小鹿御鈴子重新進行一下危險評估了。
這次,安卡斯短暫地頓住了言語。
黑發青年的眼睛閃了閃,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我說過首領想要的,就是我們想要的。她覺得不應該存在的,就要徹底消滅,她想要留下來的,就要不顧代價拿下。”
墮天使“這就是惡犬生存在首領身邊的意義,所以我要留在港口afia,為她的計劃保駕護航。無論用什么方法。”
森鷗外敏銳地抓住了某一個關鍵點,“所以她沒有讓你這么做。”
墮天使沒有否認他的高傲也不允許他面對森鷗外撒謊。
于是青年臉色陰了陰,一字未發。
森鷗外突然笑了。
他宛如優雅的毒蛇,不緊不慢地搖擺著細長的蛇尾,盯緊敵人的弱點,一點點游動,逼近。
“那么安卡斯君,目前最大的問題來了。你覺得你的首領會允許你這樣做嗎你沒有得到她的許可吧。她對你做的事情并不知情。”
他發出一連串的問題“隨便操控他人大腦,她不會生氣嗎還是你已經不把你首領的威嚴放在心上你決定越過首領行動嗎你想要背叛”
在最不能碰觸的,那兩個禁忌般的字出口的剎那間,如同金屬般的黑色羽毛在一瞬擦過他的側臉,擦出深深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