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叢喜皺著眉頭看向李勛,極為不悅的說道“李判官,這里沒有你說話的資格,還請你不要多言妄語。”
李勛緊了緊拳頭,冷聲說道“我身為監軍判官,為何不能說話”
劉叢喜見李勛竟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頂撞自己,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毫不客氣的說道“你這個監軍判官只是一個虛職,并無任何具體職責,你在軍中到底是何身份,你自己心里應該清楚,何必讓我說了出來,丟你臉面。”
李勛哈哈一笑,從劉叢喜背后走了出來,拍了拍腰間的定泰寶劍,淡聲笑道“在下腰中之物,乃是皇帝佩劍,臨別之前,皇帝姑父親手賜予給我,并對我暗語,讓我觀察軍事,關鍵時刻,可便宜行事。”
劉叢喜看了看李勛腰間的寶劍,一時間倒是沒有認出,不信道“此劍我從未見過,你莫要在這里胡說八道。”
“此劍名為定泰,確實是陛下御用佩劍。”
黃這時出聲肯定道。
趙柏安也說道“李判官,可否把你腰中的寶劍給我一觀”
“當然可以”
李勛爽快的取下寶劍遞給了趙柏安,后者抽出寶劍看了幾眼,點了點頭“確實是定泰寶劍,此劍乃是先帝之時,由安南國王進貢所得,當年在宮中,我曾經把玩過,絕不會錯。”
趙柏安把寶劍還給了李勛,仔細看了他兩眼,輕笑道“當今皇上是我義兄,你既是他的內侄,可叫我一聲叔父。”
李勛恭恭敬敬的彎身行了一禮“狗兒拜見叔父。”
狗兒
趙柏安疑惑的看向李勛。
李勛呵呵笑道“在宮里,皇帝姑父見了我,從來都是叫我小名,你既是我的長輩,喊我小名即可。”
趙柏安哈哈大笑,重重的拍了拍李勛的肩膀。
眾人聽了李勛與趙柏安的對話,這時才想起來,李勛雖然沒有官位在身,地位卻是非同尋常,他的姑母乃是當今皇上最為寵愛的妃子,李勛本人也是可以自由出入宮廷,經常與皇上見面。
李勛看向劉叢喜,沉聲說道“劉監軍,皇帝姑父給我說過,若你有不稱職的行為,可讓我取而代之,賜我定泰寶劍,以作證明。”
皇帝御用的佩劍,輕易不會賜給別人,就算是給,也只是暫時的,比如黃的父親節度嶺南道的時候,便被賜予了皇帝佩劍,有先斬后奏的權利。
李勛當然是在瞎說,詐唬劉叢喜,就算日后回了豐京,他難道還敢就此事出言詢問趙智不成
劉叢喜見李勛態度如此強硬,想著他在宮里的關系,以及干爹牧公曾經說過,讓自己不要得罪他的話,劉叢喜這個時候有些后悔,剛剛把話說的太重了,但是現在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的面子也是有些下不來,只得冷著一張臉,硬撐道“我并無過錯,你能奈我何”
李勛直直看向劉叢喜,意味深長的說道“那一晚,鄭澤率軍突襲,不知是誰連個招呼都不打,擅自棄營而逃,日后若是皇帝姑父問起,我真不知該如何回答。”
劉叢喜臉色大變,他不怕黃等人把這個事情捅到皇上那里,就算皇上真的知道了,有牧公在旁進言,內宦與外臣想來勢如水火,皇上也不會輕信,但李勛可以自由出入皇宮,整日里在皇上跟前晃悠,又有李貴妃這層關系,若這個事情被李勛捅到皇上那里去了,那就大不一樣了,恐怕干爹牧公都是不敢說一句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