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刑部尚書劉光輝從皇城出來,返回家中。
大門開啟,門后竟站著管家胡叔,只見他一臉喜色,顯得非常高興。
劉光輝頗為奇怪的說道“胡叔,何故如此高興”
“三少爺,老太爺回府了。”
劉光輝身為幼子,不僅繼承了其父劉桀的政治地位,更是繼承了燕國公的爵位,是劉家當代的族長,府里的下人,應該喊他老爺才是,但胡淙是劉家資格非常老的老人了,少年的時候,是劉桀的書童,年輕的時候做過幾年的小吏,妻子更是短暫做過劉光輝的奶媽,他在劉氏做管家,雖然還是下人的身份,但包括劉桀乃至劉光輝等劉家主人,顯然都不會把胡淙看成下人,所以,胡淙這么喊劉光輝,雖然有些倚老賣老,但從劉光輝不以為意的表情來看,更是頗為客氣的叫他一聲胡叔,兩人的關系是非常親近的。
聽聞父親回來了,劉光輝臉上頓時有了驚喜之色,立即大步沖進了府里,后面,胡淙則是一邊快步跟隨,一邊大聲提醒了一句“老太爺在客廳。”
到了客廳,果然見到劉桀正坐在上方主位,劉光則是站在一旁,下邊,則是站著一名年近三十的清瘦男子,模樣倒也與胡淙長的頗為相似,此人名叫胡獻,是胡淙三個兒子當中最小的一個。
劉光輝大步走進客廳,來到劉桀身前,雙眼已是紅了,跪倒在地,重重磕了幾個頭“兒子拜見父親大人。”
劉桀比幾個月前,顯得更加消瘦了,從老家一路回到豐京,對于他這種年近八十的老人來說,是一種艱難的磨礪。
劉桀伸手指了指劉光輝,身邊的劉光連忙上前扶起弟弟。
劉桀注視了劉光輝一會兒,撫著鄂下胡須,點頭笑道“兩年不見,我兒的氣魄,越發的穩重了。”
劉光輝晉職政事堂相國之后,兩年多的時間,還未回過老家,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劉桀不許,身為相國,當以國為重,家次之,那些形式的東西,能免就免了吧。
劉光輝躬身道“孩兒一直謹記父親大人的教誨,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劉桀笑了笑,淡聲道“教條是死的,人是活的,世事變遷,我曾經教給你的東西,或許并不適合以后的你。”
劉光輝點了點頭,處在天下半亂不亂的世道,又是身處相國之位,權利的核心位置,沒有自己的政治智慧,是無法存活下去的。
“父親,您的身體好些了嗎。”
劉光輝關心的問道。
劉桀臉色淡漠的說道“人老了,到了這個年紀,生病豈不是常事,你無需擔心。”
楊道嗣死后,劉桀立即動身趕來豐京,但是路程不到三分之一,便是身體支持不住,病倒昏迷,劉光只得把劉桀送返回家,修養了五六個月,身體剛剛好了一些,劉桀這又是立即動身前往豐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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