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圖對著李勛躬身道“范先生有此志向,我司馬圖也是如此,若只是為了功名利祿,我不會跟著主公您。”
李勛沉默不語,端起茶杯默默喝著水。
范中允曾經跟李勛說過,錢財與功名這兩樣東西,天底下沒有誰會不喜歡,但有些人吧,他有自己的理想與抱負,若是僅僅為了錢財與功名,而忘記理想與抱負,那這個人也不過是有著華麗外表的空殼子罷了。
李勛有時候在想,若是趙詢肯以國政相托,像范中允這樣的人,又會做出何等選擇呢應該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吧,因為有人給了他施展理想與抱負的舞臺,他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呢
范中允之所以厭倦了官場,一度打算隱退山林,或許就是因為看不到希望,在絕望中心灰意冷。
天底下像范中允這樣的人,或許并不少。
如今,范中允與司馬圖不計得失的跟隨自己,任勞任怨,或許是出于報恩,畢竟自己對他們有恩,也有義,但這絕對不是全部,還是說,他們在自己身上看到了希望,以及其他什么東西
李勛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有些話說多了,那就太見外了,司馬圖能夠說出這番話,已經表達了他的態度與心意,這就足夠了。
沉默半響,李勛放下茶杯,輕嘆一聲“子文,我最近一直心情煩悶,政務上的事情,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司馬圖輕聲說道“主公經歷太少,雖身為相國,但終歸還是力不從心。”
李勛呵呵笑道“不用說的那么婉轉,我自己都覺得,我當相國,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我還不夠格。”
司馬圖笑道“主公也不能這么說,武宗時期,劉文旭十八歲拜相,治國有方,以致名揚天下,青史留名。”
李勛看向司馬圖,淡聲道“你想說什么”
司馬圖說道“主公,政事堂與戰場其實都是一樣,為相者,要想施展抱負,展開拳腳,也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主公能夠入相,靠的是什么是地利,是先皇的臨終遺言,以及當今皇上的政治需要,但是除此之外,天時與人和,主公何曾有過”
李勛站了起來,在那里來回走動。
從趙詢改元開合,朝堂政局正常運轉到現在,李勛入職政事堂也是一個多月了,時間并不算長,但就是這不長的時間,卻是弄的李勛有些精疲力盡,心中隱隱間有了退意。
趙詢用李勛的目地,是為了利用他在西域、隴右西部的影響力與勢力,把這兩個地方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但是隨著朝堂局勢的越發洶涌,許多曾經被排斥在外的門閥世家,開始回返政治階層,他們的到來,為的就是利益,西域與隴右西部這兩塊大蛋糕,他們豈會不聞不問,事實上,隨著西域與隴右西部的人事被提上議程,這表明門閥世家集團,已經把目光盯向了西域與隴右,面對如此洶涌的來勢,趙詢能夠頂得住恐怕是頂不住的,因為這代表了許多勢力的利益,趙詢還沒有能力與資格,去獨享這份利益,他要是敢那么做,那些被他拉攏過來的門閥世家以及一些政治勢力,恐怕立即就會離他而去。
一旦在西域、隴右事情上,趙詢有了退讓與妥協,事實上,損害最大的不是別人,正是李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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