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據黔州司馬奏報,石虎已經寫好奏折,內容雖然不為外人所知,但據臣猜測,石虎應該是自請黔州留后,并請求朝廷給予他黔州節度使的職位。”
赫連儲把自己得到的情況說了出來。
大鴻臚還有一個職責,就是掌管地方風聞,有這個職責在身,本身就有一定的偵查事務,黔州司馬把這件事情單獨告訴大鴻臚,也算是正常。
趙詢擺了擺手中的奏折,沉聲說道“魏文南之死,言語不詳,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一點風聞都沒有黔州地方官員呈奏之事,寫的這么簡單,他們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赫連儲苦笑道“魏文南死的太過突然,誰都沒有任何準備,當然,也不排除有人刻意隱瞞消息。”
“皇上,現在并不是糾結魏文南怎么死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我們應該往后面想一想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李忠,這個時候突然開口說話。
趙詢看向李勛,語氣柔和的說道“李相國善于軍機,不知有何良議教朕”
趙詢雖然對李忠有所不滿,多有猜忌防范,并且隨著開始動手消減其兵權,導致兩人這段時間,關系越發冷淡,李忠顯然已經有些心灰意冷,對于朝政,多有沉默,但是不管怎么說,就軍事而言,滿朝文武大臣,確實沒有幾人比的上李忠,在這方面,趙詢還是要倚重其才。
李忠說道“老臣想要先問問皇上,若是石虎上奏請求繼任黔州節度使,皇上是同意還是拒絕”
趙詢皺了皺眉頭,看了李忠一眼,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回到椅子上坐下,把奏折遞給小樂子,指了指李忠等人,事宜給他們看看,然后這才開口說道“奏折雖然寫的簡單,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倒也描述完整,魏文南以及家族上百人之死,顯然是出于人為,石虎的嫌疑最大,或許就是他做的。”
李勛這時候開口說道“陛下,石虎也是一方大臣,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還請慎言,以免君臣猜忌,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李相國所言在理,還請陛下收回方才之言。”
謝世遠也是出聲附和。
趙詢點了點頭,說道“兩位相國說的對,是朕失言了。”
趙詢在這方面還是比較大度的,他并不討厭大臣的當面頂撞與直言勸諫,只要不是太過,不是出于私心,他都不會在意,這一點,趙詢與先皇趙智倒是有些相似。
趙詢看向李忠,沉聲說道“李相國能否把話說的明白一些”
李忠此時已經看完了黔州司馬的奏報,對事情的緣由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