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勛說道“如此說來,趙柏安他們如今都在城中了。”
提到趙柏安,嚴毅原本的笑臉,頓時陰沉下來,他冷哼一聲“人家是大帥,是王爺,自然住在城里,我們這些人,在他眼里狗屁都不是。”
李勛看了嚴毅一眼,沒有說話。
現在看來,趙柏安等江南一系的將領,如今都在城中,而嚴毅、寇雄、黃繪等禁軍一系的將領,則是住在城外的軍營之內,雙方真可謂涇渭分明。
李勛對身旁的畢向祖說道“把黃繪、司馬衷、寇雄等人找到這里來,我有事跟他們說。”
“是,大人。”
畢向祖轉身離開。
嚴毅說道“李勛,朝廷那邊,可是已經有了旨意下來”
李勛點了點頭“皇上確實已經下達了旨意,我此行前來,就是為了傳達皇上的圣旨。”
嚴毅沉聲說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李勛沒有隱瞞嚴毅,把圣旨里面的內容,給他大概的講了講。
果然,聽了李勛的話,嚴毅頓時勃然大怒,拍著桌子,大聲吼道“死了這么多人,都是誰害的他趙柏安一點事情都沒有,反而得了這么多好處,皇上難道昏了頭不成”
李勛臉色頓時大變,抬腳就是把嚴毅踢倒在地“閉上你的臭嘴。”
說罷,李勛對身邊的一名親衛使去一個眼色,后者明白意思,連忙跑出去看了看,然后對著李勛搖了搖頭,示意旁邊沒有其他人,方才嚴毅的那番話,沒有傳出去。
見此,李勛才是松了一口氣,上前拉起嚴毅,低聲說道“你小子昏了頭辱罵皇上,你找死不成”
嚴毅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苦笑道“剛剛有些激動,失口放言,應該沒有別人聽到吧”
李勛沉聲說道“你小子現在也是一方大將了,怎么性子還是如此毛毛躁躁,傳出去也不怕讓別人笑話”
嚴毅呵呵笑道“這不是沒有外人嘛,過于放松了,你別介意。”
說著,嚴毅拉著李勛坐下,說道“司馬衷老將軍做事勤勤懇懇,公正公道,大家都非常敬佩,辰州屠城之事,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怎么能夠把責任全部都是推到他的頭上李勛,你現在寫奏章,為司馬衷求情,或許還來得及。”
李勛搖了搖頭“我與司馬衷共事好幾年,他出了事,你以為我不想幫皇命不可違,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
其實對于司馬衷的處罰,看似很重,但實際并沒有把他怎么樣,就這個結果來說,已經是非常不錯了,在搞下去,反而有可能把事情弄的更糟。
嚴毅咬牙說道“我真是弄不明白,趙柏安犯了這么大的事情,朝廷為什么還要慣著他。”
“為了大局。”
李勛說道“曹實、石虎雖敗,但占婆大軍依舊在側,這個時候處置了趙柏安,軍心動蕩,豈不是給了別人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