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元峰冷笑道“劉桀那個老混蛋,老夫對他了解的很,他對老夫同樣如此,有些話,說了也是白說,老夫根本就不會答應,對于這一點,劉桀心里明白的很,所以這個口,他也就不用開了。”
尤明遠說道“二叔,門閥世家恐怕很快就要對李勛下手了,我們怎么辦,難道什么都不做”
尤元峰對著尤明遠說道“你想怎么做”
尤明遠沉吟片刻,然后問道“您覺得陸中勛他們,會把事情進展到什么程度”
尤元峰冷笑道“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門閥世家對待政敵的手段,你難道還不知道”
尤明遠沉默不語,政治上的斗爭是極為殘酷的,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必然是置人于死地,讓其萬劫不復,永不超生,門閥世家集團內部的政治斗爭,尚且殘酷無情,更不多說對這個集團之外的人了,陸中勛他們一旦出手,肯定不會給李勛翻身的機會。
“陸中勛他們要想置李勛于死地,恐怕也不容易,畢竟他是太后的親侄兒,而且和皇上也沒有解不開的矛盾,政治上也沒有根本利益的沖突。”
尤明遠覺得陸中勛等人打掉李勛的相國之位,應該是可以做到的,但要想徹底弄死他,恐怕還是很難做到。
尤元峰沉聲說道“你要明白一個道理,對待敵人,有機會卻不出手,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自己手中的底牌,足以置對方于死地,現在出手還是以后出手,都無所謂,反正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前番西州兵變,皇上對李勛大為不滿,心里肯定已經生出了猜忌,那個時候,陸中勛等人只要出手,聯合起來,對其進行彈劾,是有很大可能把李勛從相國之位給揪下來的,但是他們卻沒有什么太大的動作,其中的緣由,你難道還想不明白”
聽聞此言,尤明遠全身微微一震,頓時明白了過來,有機會,卻不動手,那只有一個可能,陸中勛他們的目地,絕對不僅僅只是把李勛趕出政事堂,恐怕還有更大的意圖,也就像是二叔說的那樣,要么不動手,一旦動手,就一定要把李勛置于死地。
“如此說來,李勛將有大危險啊。”
想通了這些,尤明遠臉上有了著急之色“李勛也太固執了,都這樣了,他還在堅持什么呢該放手時就該放手啊,為什么非要一根筋走到底呢”
“二叔,您老的話,李勛應該聽的進去,你要勸勸他啊”
“勸他什么勸他應該貪生怕死,國家到底怎么樣,跟他有屁的關系”
尤明遠臉色有些愕然,不明白二叔怎么突然間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尤元峰嘆氣一聲,臉上有了回憶之色“人不熱血枉少年啊老夫年輕的時候,與李勛是何其的相似,你父親,你爺爺,勸我,罵我,甚至是打我,又有什么用呢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別人說什么都沒有用,人啊,不狠狠載個跟頭,很多道理是不會明白的。”
尤元峰之所以喜歡與親近李勛,不僅僅只是因為李勛的性格,更多的是,尤元峰從李勛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那時候的自己,一樣的充滿了干勁,為了一些事情,可以不顧一切,自己把這一切,都是當做人生的根本原則與理念,但是最后呢
當自己付出了一切,換來的卻是不屑一顧,只是某個人和一個集團,所需要的政治籌碼,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簡直就是一場笑話,這徹底顛覆了尤元峰的人生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