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嬸想說什么但是聽到陳晨晨之前的話她就沉默了,小玉之前也和她說過薛方女朋友的事兒,但是她也不好說什么,畢竟她又不是薛方他媽。鄰居披著衣服走過來,站在門口看著里面的況。薛方捂著自己的腹部站起來,惡狠狠的瞪著蘇亦淺和陳晨晨,“媽的,陳晨晨你居然幫著外人欺負我們”“白眼狼當年你媽不要你把你扔在鄉下,是我們把你養大的你”中年女人的撒潑被蘇亦淺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而陳晨晨則是徹底黑了臉。她上前一步,冷眼看著他們,“當年我媽工作忙,二舅一家和姥姥住在一起,那時候房子還沒修,我媽想把我寄養在你們家,你當時是怎么說的不但要我媽每個月都給你打錢,還要讓我媽給你買自行車,買收音機。二嬸看不下去讓我住在了她家,二嬸一分錢都沒找我媽要,小玉有什么我有什么,小玉住哪兒我住哪兒。李艷,別在這兒給我扭曲事實,你真以為我不記得”李艷臉色一僵,當年她的確獅子大開口,誰讓他們一家是城里人來的,讓他們給自己家買個收音機,買個自行車怎么了要不是她家那口子不讀書,哪兒輪得著最小的陳晨晨她媽媽去讀書樓下的吵鬧把老人驚醒,她披著衣服下樓,站在門口看著李艷的撒潑,看著她顛倒黑白亂說一通,看著陳晨晨紅著的眼眶,老人嘆了口氣。“東西,是我給晨晨和小玉的,那不是你們口中的傳家寶,是當年從北平離開的時候我帶出來的東西,老薛當年在的時候,也同意了我的想法。這東西,該給兩個姑娘。”“姥姥”老人擺了擺手,“晨晨的確不姓薛,但是她在我眼里,和親孫女一樣,外孫女也是孫女,和小玉沒什么區別,這不是你們欺負她的理由”李艷從地上爬起來,“媽你這話就不對了,東西就該給方子,他是薛家長子,不給他給誰”“我再問你最后一遍,東西呢”陳晨晨壓根沒理她,低頭看著那個被蘇亦淺扔在地上的女人。女人揉著自己的手,她可比薛方和他媽有眼力見多了,畢竟她之前在某會所坐過臺,見過的各色各樣的人多。蘇亦淺絕對不是普通人,就憑外面那輛越野車,就憑她周的氣勢,那她和陳晨晨交好,自己要是得罪她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她猶豫了一會兒就開口了,“東西被我拿出去了,一件給了薛方,另外兩件我通過之前搞文物的朋友給賣了。”陳晨晨差點就罵人了,賣了她居然給賣了蘇亦淺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住她的緒,“把他們的聯系方式給我。”女人一縮脖子,“我沒,我沒聯系方式,我是在網上認識他們的”蘇亦淺沖著焦急的陳晨晨開口,“交給我解決。”外面圍觀的鄰居也聽出個大概了,真沒想到,薛方帶回來的女朋友居然把別人的東西拿走了,而且給賣了。陳晨晨深吸口氣,把目光投向了李艷,她現在才看到,李艷脖子上多了一根紅繩,而剛才那么一撒潑,紅繩系著的東西就掉了出來,是那塊玉佩。李艷連忙捂住那塊玉佩,惡狠狠的瞪著陳晨晨,“這是我的我嫁進你們薛家幾十年,拿點兒東西怎么了”蘇亦淺摸出手機,“和他們說什么都沒用,直接讓警察來處理。”“不行”一聲厲喝從外面響起,走進來的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讓陳晨晨皺眉,李艷和薛方卻是松了口氣,這是陳晨晨的大舅,薛正。薛正走進來看著陳晨晨,別人都是特別簡單的褲子背心短袖,他卻是一條西裝褲一件熨的平整的襯衫,腳上是一雙锃光瓦亮的皮鞋,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干活的人。“晨晨,東西怎么說都是咱們薛家的東西,你嬸子戴著和你放在那里是一樣的。”“一樣嗎”陳晨晨冷笑一聲反問,她知道自己這個大舅是村里的代表人,也知道他擅長打官腔,不過那又怎么樣薛正皺眉看著陳晨晨,一年多沒見,這個他沒放在眼里的外甥女倒是伶俐了許多,不過在他眼里依舊是個黃毛丫頭。“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們再討論這件事。”“不用等明天了,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了,今晚就把事解決了吧。”陳晨晨扔下一句轉走到老人邊,和老人低聲說了幾句,老人嘆了口氣,轉叫著薛二嬸上了樓。大兒子一向是要強的,當年高考失利,想復讀,但是正好第二年妹妹高考,家里那時候負擔不起兩個孩子的學費,大兒子就沒有復讀。可是看著妹妹考出去,他心里就不平衡了,他認為如果不是他讓了妹妹,妹妹就不會考出去,就不會嫁給現在的老公,更不會享受現在的生活。他直接影響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讓他們認為是陳晨晨的母親欠了他們一家人的。當初薛正當上了村里的代表人,家里逐漸好了起來,壓根兒就沒有想把老母親接過去一起住的想法,任由老母親和二弟一家住在之前有些破舊的房子里。直到后來,陳晨晨的母親出了錢,找了陳晨晨的大伯的裝修公司,把房子重新翻蓋了,老人這才過上好的生活。老爺子走得早,不然薛正也不會這么囂張。聽到陳晨晨說已經報了警,薛正的臉色更加難看,“晨晨這是咱們自己家的事,你報警干什么”“我并不覺得,大舅,你怕是不知道我丟的東西價值多少你不是買了一輛轎車嗎我丟的東西,買你十輛轎車都不多”陳晨晨冷笑。薛正手一緊,那么值錢那蘇亦淺和慕容在一旁看的清楚,薛正眼中一閃而過的貪婪并沒有逃過兩個人的眼睛,慕容轉頭看向蘇亦淺,后者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轉朝著門外走去,今天的事她們壓根兒就沒打算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