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頭的慕容握著手機,突然失聲痛哭,壓抑了好久的委屈和難受一下子全都爆發,把站在一邊的周深都嚇了一跳,他可沒哄過女孩子啊,這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啊。
蘇亦淺就邊洗漱邊聽著她哭,無論發生了什么總是要發泄出來的,不然一直憋著只會讓她更難受。
大概哭了有十幾分鐘,慕容終于是慢慢的停了下來,她哭的已經開始打嗝了,接過周深遞過來的紙巾,她抽噎著道了謝。又緩了兩分鐘,她才緩緩開口,“是我爸和我大哥,他們要我嫁人,嫁的還是一個三十五歲的男人,只因為他能給我們家公司帶去幫助。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們已經把我關在了家里,沒收了我所有能夠和外界聯系的東西。我二哥,砸了窗戶把我帶了出來,沒想到他們能夠那么狠”
慕容深吸口氣,拿過床頭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又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她父親和大哥太讓她陌生了,陌生到她已經從他們的身上找不到一絲她熟悉的影子。如果不是二哥,她真的很有可能已經被迫嫁了人,要么郁郁一生,要么一了百了。
蘇亦淺拿過耳機戴在耳朵上,聽完慕容的敘述,她只是應了一聲,然后認真的說道“你就住在金陵,我倒是想知道,誰那么有膽子敢從我蘇亦淺的手里搶人。”
“淺淺”
“放心,不會有事的。”
蘇亦淺安慰了慕容一陣,就讓她把手機遞給周深,后者也聽完了全程,沒等她開口就沉聲說道“放心,你朋友絕對不會再出事的。”
蘇亦淺抵達拍攝場地,跳下保姆車大步朝著化妝間走去,一個西裝革履身材魁梧的黑人走過來想攔她,卻被她直接放倒在地,冰冷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告訴他,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不要撞到我槍口上來,不然,不僅是麗莎,他也別想好過”
被放倒的黑人大漢的確是伯爾頓派過來的,后者也沒想到昨天還一副我很無辜我很委屈我是受害者模樣的蘇亦淺,一夜之間有了這么大的改變。但是他這已經是第二次被蘇亦淺駁了面子,對于蘇亦淺的話他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他只想讓她知道,不給他面子的下場。
這里發生的一切全都被文柯收入眼底,他轉過頭把目光放在化妝間門上,能被莫柯看上的還真不是什么嬌花,這根本就是食人花嘛,嘖。
進入化妝間化妝的蘇亦淺收到了颶風發來的消息,微微垂著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冷芒。
就在伯爾頓想要直接讓人去把蘇亦淺綁過來的時候,他被人上了門,不是警察,卻是讓他頭疼的人。以往也不是沒被他們盯上過,只有這次,在看到他們的時候,伯爾頓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腦海里響起了今天早上保鏢轉述的蘇亦淺的話。
直到被帶進去,伯爾頓都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手上會有證據,而且是他藏的最深的證據。當然,也許他永遠不會知道,這些他以為藏的最深的證據,是被蘇亦淺在半個小時之內找出來打包扔給他們的。
沒有了伯爾頓的庇護,麗莎做過的那些事情也逐一被曝光,國內媒體在收到消息的時候都驚呆了,事情反轉的這么徹底嗎而麗莎之前那些對著蘇亦淺和安筱雅讓的侮辱性的言論也被曝光,在網上掀起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