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聲音淡淡的,“那解釋一下半年前你來學校從我電腦里偷東西的事情吧。”
洛安的血液都仿佛在一瞬間凝結,“你聽誰說的”
顧錦“陸行簡。”
一點猶豫的時間都沒有,直接給出了胡扯的答案。
洛安:
顧錦就很像是那種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又漂亮又得寵的壞狐貍一樣,成天在水杯里洗腳,偷吃還弄得滿房間都是,什么壞事都干,然后坐在桌子上晃尾巴偏不信有人敢打他一樣。
“顧錦,別鬧。”
“確實,作為一個人工智能工程師在知道有人未經允許就開了我的電腦以后我最該做的就是報警抓人。
而且洛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連陸行簡在半年前都不知道我和他定下婚約的事,你怎么會知道”
顧錦坐在椅子上彎腰,用手逗地上的山雀,“洛安,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不相信你所說的喜歡,我一直覺得你只是說著玩的而已。畢竟只要我和陸行簡結婚,咱們兩個無論如何都不會有機會。
所以我突然有個想法,是不是從一開始,我和陸行簡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也就是說,我和他的婚約是有問題的”
通訊器里還是安靜著的,但顧錦的心情已經淡了下來。
“說吧,最后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解釋不好咱們就離。”
洛安像是苦笑了一下,“小錦,有些事情,最好是一輩子都別知道比較好。”
“哦是嗎你真這么覺得”顧錦質疑三聯,“那我明天昭告天下我是陸行簡未婚夫,后天和他結婚入主云瑞。”
山雀被挼了半天也沒能從顧錦手上換到一顆稻谷,終于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被白嫖了,非常生氣地在顧錦指尖上啄了一下,轉身拍拍翅膀飛走了。
“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回來。”
這就是要見面以后再說的意思了。
顧錦哼笑了聲,“不行吧,我下午和陸行簡還有約。”
比起剛才的遲疑鄭重,洛安在回答這個問題時顯得輕描淡寫,“云瑞的賬目有不明一點,陸行簡應該赴不了約了。”
同一時間,就和洛安說得那樣,此時的國安某辦公室內,兩個年齡挺大一看就經驗豐富的國安工作人員嚴肅地坐在陸行簡對面,神情再也不見溫和。
比起第一次的初步了解,這一次無論是從審查人員的身份,還是從桌上厚厚兩摞紙質文件來看,情況都嚴重了不止一星半點。
云瑞家大業大,整個商業帝國遍布世界的角角落落,總有些地方是陸行簡管不到的。自他接手以后,云瑞已經不是第一次被約談了。
“陸先生別緊張。”其中一個審查人員端起旁邊的玻璃杯喝了口茶水緩和氣氛,“我們叫你來呢,也就是隨便問問目前查到的一些需要解釋的證據。”
陸行簡微微頷首,“您說。”
比起兩位身經百戰的審查人員來說,陸行簡很明顯要年輕很多。
但眉眼冷下來之后,氣勢上卻不輸多少。
審查人員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今天碰到了個硬茬子”的意思。
最先說話的審查人員將手下特意整理出來的文件推到中間,“是這樣的,我們在審查云瑞近幾年來的資金走向時發現,去年上半年,五月十九號,有一筆數目不小的資金從云瑞的賬上消失了。
通過追蹤,我們發現這筆資金先是被打到了一個境外匿名賬戶上,又被分成十六筆,分別轉向緩沖區非法錢莊,再由錢莊取出,分批次采取現金消費的方式洗白。”
即使云瑞是做正規生意的,也當然接觸過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陸行簡一下子就從這個洗錢的手段中聽出了兩位審查人員的未盡之語。
洗錢手段很專業,且是有組織有計劃,提前合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