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都開了,妥妥能鉆一小腦袋的口子,按說這會兒都要痛得死去活來了啊,頭胎都是要疼的。
落蠻摸摸肚子,搖頭說“還是不怎么痛,就是有點墜漲感。”
“你是頭胎嗎這瞧著不像啊。”
“是頭胎。”宇文嘯連忙在旁邊說,“我媳婦是頭一回懷孕呢。”
老人瞧著落蠻,心里嘀咕,莫不是這小娘子嫁給這位漢子之前,曾經懷過生過頭胎哪里有說不疼的呢
她生過七個孩子,之后幾個都不怎么疼,但第一個是真疼啊。
“那就準備接生吧,剪刀,布條,熱水,娃的衣裳,都備下來。”老人指揮若定地說。
宇文嘯抽出劍,“剪刀沒有,用劍可以嗎”
老人嚇了一跳,臍帶用砍的那也行吧,這外郊地方確實什么都沒有。
黑影在外頭轉圈,壞事了,這鍋是有了,那回頭孩子出來,怎么洗啊總不能放鍋里洗吧忘記借個盆了。
他看著一同慌亂的摘星樓諸將們,這時候,大老爺們一點用都沒有,就知道慌張。
落蠻開始顯得有些緊張了,因為自打老人說了之后,她就覺得肚子有點墜痛。
她想起云煙那會兒生孩子,把人中黃都給嗶出來了,天啊
“煒哥,你出去,這沒你的事。”落蠻瞪著他說。“不行,我得在這里陪著你。”宇文嘯死活是不愿意出去的,他都緊張壞了,出去只會更緊張。落蠻被迅速抱到帳內去,宇文嘯深呼吸了幾口氣,腦子里把這段日子了解到的生產知識一點點地重組起來。
穿了羊水,是需要平臥,不能隨便動彈,然后要穩婆盯著開宮口,等宮縮的陣痛頻繁到到多少
慘了,這個忘記了。
但是,宮口要開到十指寬,十指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覺得會不會有點寬了呢
十厘米左右吧,他記得當時是看過的,但是到底在哪里看過,也想不起來了,腦子有點亂。
“痛不”他安頓好落蠻,便湊過去問道,一張臉全皺起來,顯得擔心又彷徨。
“不痛。”落蠻像沒事人似的,但是也不敢動彈,怕底下漏了。
羊水如果流光了,那得剖腹,這里不具備剖腹的條件。
“有什么感覺”
“沒什么感覺,肚子也不動。”落蠻平躺著,雙手放在腹部上,感受了一下,著實沒什么動靜。
宇文嘯犯愁,“不知道這會兒到城里找個穩婆,能否找到呢或者找個大夫指點一下也成啊。”
“城門都下了,等折騰到叫人開城門,只怕孩子都要出來了。”
人生路不熟的,也不認識人,官府也早下班,關閉了衙門,莫非這個危急關頭,還要到處敲門么
或許不痛,落蠻并不顯得特別緊張,甚至還隱隱地有些高興,因為這貨卸下之后,她就輕松了。
終日挺著大肚子,行動不便,還不能干活,顯得很廢啊。
宇文嘯覺得畢竟是生孩子,這里不能沒有女人,便出去拉著閃電,“你也去,在附近村里看有沒有穩婆,沒有穩婆便找那些生育過的女人來,咱有錢,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