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宅子清凈得很,她不給自己找不自知,凡事都得留個面兒。
果不其然,她越是不說,季淮便越內疚,知曉她喜歡首飾,又去尋了幾件精致的珠寶送她,沒事時就陪在她身邊,盡力親力親為。
自那事發生后,別說納妾了,就是那廚房的丫鬟,都得經過層層選拔。
趙清月也只當都不知,得了他送的珠寶,便滿心歡喜,言笑晏晏沖他道謝“謝謝相公”
“今日的藥喝了”季淮問她。
聞言,趙清月笑意頓時消散“盡說些不開心的,喝了這么久,我聽到都要不舒坦了。當真是讓人難受。”
“大夫說你身子調理得不錯,不能半途而廢。”季淮說著,已經讓秋蘭端來湯藥,“上回你說想蕩秋千,我讓人在后院做了,喝完藥,你便去玩。”
她是個閑不住的性子,這段時日多半憋壞了。
“侯爺說的是真是假”她眸底果然亮了亮。
季淮見她歡喜的樣子,也止不住蕩開笑意“你怎么跟個孩子似的那玩意兒也只有歲的孩童才玩。”
“誰說的以前當姑娘的時候,我就經常與堂姐玩。”趙清月反駁,走到他身邊,端起湯藥,捏著鼻子,閉著眼一口喝下去。
這回的湯藥苦,她剛喝完,整張臉緊皺,剛睜眼,他就把一顆梅干塞到她嘴里。
酸酸甜甜的梅干頓時就化解了口中的苦,酸味同時也刺激著舌尖,讓她柳眉再次蹙起,半瞇著眼。
季淮瞧她這樣,低低輕笑,心情愉悅。
趙清月含著梅干,驕里嬌氣瞪了他一眼“笑話我,不理你了。”話落,她就轉身往門外走。
他也不急,跟在身后。
趙清月一路到了后院,看到了那秋千,腳步都輕快了些。
嫁入侯府后,她就處處受束縛,時刻要端莊賢淑,又有老太太壓著,更是壓抑自己,著實無趣。
她走到秋千旁,剛要坐上去,中途停下來,看向季淮“我懷著身子,可以玩嗎”
當了母親,她不能只顧自己。
“可以。并沒有什么危險,放心大膽玩就是。”季淮回。
她又露出笑意,慢慢坐上去,手抓得很緊,輕輕晃悠著。
季淮站在她身側,伸手幫她推。
他一推,趙清月就收高雙腳,任由他推著。
天氣回暖了,后院的花也漸漸綻放,清脆悅耳的鳥聲時不時傳來,趙清月扭頭看向身側的他,抿唇彎了嘴角。
太陽高掛天空,她的心情就如同著天氣般,實在身心舒爽。
“又在想什么”他問。
她歪了歪頭,尾音酥軟“想很多,未來都值得期待,值得想。”
季淮跟不上她的奇思妙想,慢慢推著,在一旁陪她,趙清月覺得他推了許久,便讓他停下來,還沖他招了招手“侯爺站到我身前來。”
他也沒猶豫,往她那頭走,剛站在她面前,她就伸手摟住了他的腰。
秋蘭正從另一頭過來,一眼望去,瞪大眼,邁出去的腳步趕緊收回,轉身溜了。
趙清月還以為季淮會拘束和不自在,沒想到他現在很自然,也伸手回抱她,溫聲道“是困了還是乏了”
“沒有。就是想抱。”她說著又試探,“腿腳都使不上勁兒,要不侯爺抱著我走吧”
好久沒有看到他害羞拘束,都懷念了。
季淮“不蕩秋千了”
她搖頭,又把他抱緊,聲線拖著“侯爺就抱著我和孩子回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