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一覺醒來才知道的這件事,也是從新聞上知道的。
葉景聞心沉了沉,不是葉鋒做的,那會是誰
“楚門明明已經拒絕了我們,他們沒有必要出爾反爾。”
葉景聞知道葉鋒給楚門下了單,要處理掉孫若微。
他雖然也覺得有些太殘忍,可是只要孫若微還在一天,葉家就沒有辦法徹底消除這個威脅,再說了,讓這種組織去做事,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所以他算是默許了葉鋒的做法。
可是楚門很明確地拒絕了他們,說從來不接殺人的生意。
那孫若微又是怎么死的
這整件事透著無盡的詭異,警方通報之后便四處調取監控,可一點兒收獲都沒有,所有的監控,凡是能照到邊邊角角的,都被刪了個干干凈凈。
像是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暗中操控了一切。
葉景聞雖在北城,卻沒住在葉家,秦宴人是他帶過來的,總不能扔在一旁不管,可葉家又烏糟糟的,他也不想帶他回去,就在盛陽訂了一段時間的總統套房。
冒著呼呼的大雪回了酒店,葉景聞進門后拂著肩上的落雪,往屋子里看了一眼。
落地窗前,秦宴手里端著一杯紅酒,血一般的顏色晃在他手里顯得極有味道,連帶著整個人都染上了幾分猩紅。
“回來了。”
他沒回頭,卻聽到了聲響。
葉景聞應了一聲,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晃動著,說起了孫若微的事。
這件事他從始至終都只和秦宴說過。
聽到剛剛懷孕的孫若微死于非命,秦宴眉眼深邃晦暗,沒有一絲動容,開口,是一句“那還真是自作自受啊。”
葉景聞愣了愣神,下意識地看他一眼。
就連他,在得知人死了之后,也會不自覺地感到汗毛直立,可秦宴這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倒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著實有些吃驚了。
秦宴居高臨下的看著落地窗下的世界,紅綠燈交錯輝映,人群川流不息,每個人在他眼中,都弱小如螻蟻。
“楚門,為什么不接殺人的生意啊。”
片刻后,他忽然感慨,聲音極輕,像是自言自語。
葉景聞沒聽清,再問的時候,他便不說了。
孫若微的死波及范圍甚廣,不止葉家糟心,楚塵也四處應付著各種流言。
不知道是誰在界內公開了曾經有人在楚門下單買孫若微的命這件事,楚門明明拒絕了,可這孫若微接著就死于非命,還是所有證據都被銷毀的那種,這很明顯是專業手段。
所以不少同行猜測,這人是楚門殺的,楚門破了不殺生的例。
阮陽本來酒醒了就頭疼,一醒過來就接到楚塵的連環奪命ca,知道了孫若微的事,更頭疼了。
孫若微是個微不足道的人,可在蝴蝶效應的影響下,席卷的人可不少。
“楚塵,以我的名義發布公告,孫若微的事不是楚門干的。”
她捏捏眉心,沉聲道。
楚塵應下,便去做了。
阮陽泛著白的骨節微微敲擊在玻璃桌面上,她隱約間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個人的目的,到底是孫若微,還是楚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