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馮林祺。
他是天之驕子,是專業里名列前茅的優秀學生,是化學研究室里的天才,也是年紀輕輕就在有了名字的第一作者。
卻也是個被一個女人拉下神壇的可憐人。
薛怡后來給阮陽打了電話,阮陽說研究室的其他師哥已經往這趕了,讓她別害怕。
薛怡也說不上害怕。
只是有些感慨,感慨原來愛情真的會讓人昏了頭啊。
后來洪天趕來的時候,馮林祺還沒醒,她就先走了。
在軍訓之前,阮陽想去拜訪一下顧九州,不過這事兒吧,得跟江修嶼提前交代一下。
畢竟顧南森應該也在。
唉,她家這個老醋壇子呦,有些難哄。
“你要不要一起去”
她抱著男人勁瘦的腰身,晚上也喝了一點兒酒,話里不可避免地帶了幾分酒氣。
江修嶼嗅到了龍舌蘭的味道,湊過去嘗了嘗,吮著女孩兒軟糯的唇,他好像有些喜歡這酒的味道了。
“嗯”
阮陽勾著他的脖子,尾音揚到極其勾人的弧度,“去不去嘛。”
或許是喝了酒,她今晚有些放肆了。
江修嶼沉著眸子看她,熾熱的掌心貼在她的腰上。
“去。”
他把人打橫抱起,溫柔地放到床上。
“阮阮”
他俯身,手指勾了勾,吻上露出來的肩頭,“你又勾我。”
阮陽含糊不清地應了聲“嗯”。
江修嶼笑著撫摸她顫抖的睫毛,輕柔的吻落下來。
這個吻很淺,也流連忘返。
她這幾天的在意他看在眼里,像汩汩清泉,沖散了他內心的一切躁郁,他還是以前的江修嶼,阮陽也還是江修嶼的阮陽,不會因為任何人和任何事有所改變。
白天的新生大會結束后,阮陽怕顧鳴反悔,連軍訓的東西都來不及收拾,就來京體門口等他。
顧鳴背著單肩包悠哉悠哉走出來,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看得阮陽想揍他一頓,再把他五花大綁地扔回去,這樣省事也省時間。
鬼知道自己為了把顧鳴坑回去想了多少辦法。
“趕緊的。”
她在車上催,“磨磨蹭蹭什么”
早死晚死都得死,都走到這一步了,還想逃走是不可能了。
顧鳴心情不好,不想說話,徑直拉開后座車門坐了下來。
江修嶼一路開到了郊區,這邊住宅不多,可隨便一套宅子,就頂的上市中心的一個小區。
顧九州在這有四個方位的宅子。
這天,也是聽顧南森說了阮陽要來,早早地就把家里收拾了一通,吩咐阿姨做了阮陽愛吃的菜,顧南森給顧九州沏好茶,看著他一停不停地往外看,笑了聲“丫頭也不是你這樣看就能看來的。”
顧九州此生只醉心于兩件事,一件是柔道,另一件就是品茗。
顧南森從小養在他身邊,深受感染,如今一手煮茶的技術也是相當看得過去。
“也是。”
顧九州笑得儒雅,臉上依稀還有當年的風采。
“只是許久未見了,難免想念。”
想念那個總是軟著嗓子喊“師父”的小丫頭。
“南森,你之前不是去見過阮丫頭,她最近可還好”
顧南森端著茶壺的手頓了頓,眼里說不清楚是什么情緒“很好。”
還談了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