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
到處是高聳入云的樓盤,車流不息,一副極盡繁華的做派。
可這就是海城再真實不過的樣貌,在幾個龍頭企業的帶領下,海城的發展早已遠遠超過京都,而那幾個說上名字來的世家,又以秦家和楚家為首。
然而,楚家早就是一具空殼,一具被秦家的勢力填滿的空殼。
只因現在楚家當權的人,是楚廉,楚家長子。
而這位楚家長子,早在幾年前便已經倒戈到了秦家,還幫著秦家倒打一耙,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弟弟,那位年僅二十幾歲,就已經是制藥界絕無僅有的天才的弟弟。
而這一切,不過是為了權勢罷了。
楚青越開了一夜的車才到海城,安頓好阮陽后,他倒頭就睡。
秦宴看了眼時間,迷藥的藥效快過了。
在哪兒讓她想起來自己的背信棄義比較好呢
秦宴嘴里哼著低低的調子,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楚青越醒過來的時候,阮陽不見了。
他心下一慌,憤憤地拍了一下不頂用的腦袋,怎么同樣是熬了一夜,秦宴就什么事兒都沒有,他就睡過去了呢
“秦宴”
楚青越一邊兒大喊著秦宴的名字,一邊無頭蒼蠅一樣亂找,秦家太大了,他這才忽然想明白過來,在這秦家,他終究是護不了阮陽的,或者說,沒有一個人能護的了她。
除了秦宴。
在江修嶼找過來之前,他必須要想辦法,讓秦宴心甘情愿地護著阮陽才行。
可是他知道這很難,因為秦宴才是那個最想讓阮陽死的人。
“秦宴你在這兒做什么”
楚青越找到了秦宴,在那座黃金打造的大牢籠前,他就站在籠子外面,隔著金籠子,看著籠子里面。
這里曾經經過大火的焚燒,很多地方都還殘留著被燒成灰燼的殘骸,只有那座籠子,依舊堅牢無比。
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楚青越慌了神,趕緊跑過去,看到眼前的景象,拳頭忽然收緊。
果然,他果然把阮陽帶到這里來了。
籠子里,被銬住雙手的,正是阮陽。
她手指在動,是要醒過來了。
楚青越憤懣地看向秦宴,磨著牙“你說過不碰她的。”
秦宴不以為然“嗯,我只是折磨她而已。”
“就在這里,讓她想起來曾經自己做過的一切。”
他語氣很淡,卻不容置疑。
楚青越沒有辦法,只能是緩緩靠近過去。
阮陽已經醒了有一會兒了,在楚青越過來之前,她本想知道秦宴到底想做什么,卻猛然間聽到他那句“讓她想起來曾經自己做過的一切。”
讓她想起來過去的事情。
這個男人,真的有這種本事
她睜開眼,看向蹲下身子的楚青越,目光凌厲,帶著寒氣。
楚青越腹背受敵,都是祖宗,都惹不起,就他是孫子。
無奈一笑,他趁著小丫頭兩只手被銬著,拍了拍她的頭。
“阮阮妹妹,你小時候,哥哥還抱過你呢。”
何止抱過,那時候,他自己家里沒有妹妹,就整天圍著二叔家的這個妹妹轉,恨不得那一天能拐到家里來。
阮陽杏眸微睜,完全不知道眼前這人在說什么。
亂認親戚
她舔舔干涸的唇,諷刺道“如果我是你的妹妹,那又怎么會在這兒”
哪有把自己的妹妹銬著,還關在籠子里的。
楚青越也想問秦宴,誰讓他這么變態的當下就有些不耐煩地往后擺了擺頭“問你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