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現在什么都不知道,是萬萬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的。
想到這,阮陽跟上了秦宴的步伐,“秦宴,我什么時候能回楚家啊”
青越哥說,爺爺前些年因病去世,家里只剩奶奶一個親人了。
她想回去看看。
順便找找線索。
“再等等。”
秦宴聲音冷冰冰的,算是拒絕。
阮陽心有所感,乖巧點頭。
“好。”
她語氣很弱,秦宴聽在耳朵里,有些癢。
他握著她手的力氣忽然就大了幾分,幾乎是在攥著了。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什么話,回到家后,安裝好地暖的別墅一下子就溫暖起來,不管秦宴如何,這溫度阮陽還是很喜歡的,她覺得不管怎樣,至少自己在秦家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剛進臥室,阮陽就趴在了床上,把整張臉都埋進了枕頭里。
她感覺,枕頭都要被她的臉給燙紅了。
因為那個吻。
阮陽還記得男人的樣子,桃花眼,含情目,他的睫毛很長,又卷又翹,比她自己的都要好看,他趴在自己肩上的時候,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
忘不掉了。
有些人只需要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了。
許久,阮陽都沒能入睡,腦海中滿是剛剛遇到的那個喊著她“阮阮”的男人,翻來覆去都是他。
實在睡不著,阮陽就起來了,她好像記得秦宴這個房間里有畫室。
秦宴是會畫畫的。
阮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精氣神兒,按著畫板就開始臨摹腦海中男人的臉,那張臉越是成型,她自己的臉就越是紅。
還有心口,也越來越疼,疼到讓她幾乎可以確定,那個男人和自己丟失的那段記憶一定脫不了干系。
終于落筆,阮陽盯著男人的臉,指腹在素描紙上摩擦,失了神。
幾乎是下意識的,阮陽唇瓣張了張,接著,她就聽到自己說出了一個“江”字。
阮陽一驚,嚇的畫筆落了地。
江什么
她為何會說出這個字
難道
眼眶忽地一熱,她看向畫里的人。
“你姓江對嗎”
“開門。”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還有秦宴的聲音。
阮陽猛地起身,趕緊將畫給收了起來,她動作又慌又亂,還怕把畫給折了,只能是先把畫給藏到了被子的夾層里,這才趕緊跑到門口給秦宴開了門。
秦宴是聽到動靜過來的,他就歇在她隔壁。
“怎么了”
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他也穿著睡衣,估計是已經睡下了。
阮陽吐吐舌頭,不耐煩你倒是別過來啊,還嚇她一跳呢。
“沒什么。”阮陽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就是剛剛做噩夢,手打到床頭燈了。”
她發現,她對秦宴,就是撒謊都沒有任何感覺。
“噩夢”
秦宴靠在門框上,表情懶懶的,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低著的眸子就看到了某人光著的腳。
秦宴“”
不記打。
阮陽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一陣風一樣的,眼前的門完全打了個轉,自己就在秦宴懷里了。
秦宴就把阮陽扔在床上,被她不聽話穿鞋的行為給直接氣走了。
當然,阮陽是這樣以為的。
可實際上出了門的秦宴,“哐”一聲閉上了自己的門。
他不相信。
他剛剛差點兒不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