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看著,就紅了眼眶。
江先生,我們什么時候能再見面啊
阮陽情緒完全被剛剛的想法拉入了深淵,低沉又無神,卻在這時,敲門聲“砰砰”響起。
她知道這個時間敲她門的一定是秦宴,手里利索地把畫給藏了起來,踏著棉拖去給秦宴開了門。
一開門,她還沒調整好情緒笑出來,秦宴整個人就一頭朝著她扎了過來。
“秦”
阮陽話被一個大男人的重量壓成了一聲悶哼,她勉強地支撐著秦宴的身體,想辦法讓自己后背靠在了墻上來分擔秦宴的一部分重量。
“秦宴”
阮陽試著去喊他,卻只得到了悶悶一聲“嗯。”
再沒回應了。
想到什么,阮陽伸手摸了摸秦宴的額頭,幾乎是觸碰到他肌膚的一瞬間,她就立刻縮回了手。
“好燙”
“秦宴,你發燒了”
秦宴“”
他說不出話來。
阮陽把秦宴攙到了自己床上,扶他躺好,又去儲物室找有沒有退燒藥,大晚上的,總不能麻煩青越哥再跑一趟。
于是半小時后的阮陽“青越哥,秦宴發燒了,你能過來一趟嗎”
以為自己正在做夢的楚青越“”
這他么秦宴還是個人
阮陽嘿嘿一笑,她也是沒想到秦宴一個大活人,這么大一個秦家別墅,竟然是一點兒退燒藥都沒有。
楚青越忍了又忍,頂著一頭雞窩爬下了床。
凌晨三點的時候,他看著秦宴打完了點滴。
還好他這小腦袋瓜兒聰明,主修心理,這些個雜病也會看一點兒。
不過他怎么覺得他跟給秦宴學的一樣好家伙,一身本事全用來給他服務了
就是報應
“行了。”楚青越打了個哈欠,拍了拍阮陽的肩膀,“他點滴打完就退燒了,你早點兒休息。”
阮陽跟他道謝,楚青越也不客氣,直接往秦宴床上一扎就睡死過去。
阮陽沒睡,她替秦宴守了夜。
小樣兒,明天起來還不感動死他
不管秦宴是誰,她小時候都的的確確地把他丟下過,這事情是需要彌補的。
一碼歸一碼,等她把自己欠他的還干凈了,再跟秦宴算別的賬。
第二天,阮陽醒過來的時候秦宴已經不在了。
“”
她還打算拿這事兒來要挾秦宴原諒自己呢,合著是她自作多情了唄。
那沒辦法,阮陽伸伸趴了一晚上酸痛到不行的胳膊,出了門。
一出門,楚青越和秦宴西裝革履的在等她。
“駱青澤的生日宴。”
楚青越托著下巴打量阮陽,“你可不能讓我這么好看的阮阮妹妹再包的跟進拍賣場一樣嚴實。”
聽到這,秦宴眼神忽然射過來“你怎么知道我帶她去了拍賣場”
“”楚青越身子一僵。
糟了,他這比腦子跑得快的嘴
完了,這下該怎么解釋
“是我告訴青越哥的。”
阮陽下樓,語氣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