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當然可以只是沒有想到太子妃會留下,當真是麻煩太子妃你了”
對于他的靠近,她下意識地后退,“不麻煩,一切都是陛下的旨意。”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若非陛下的命令,伊祁氏的生死,她根本不在意。
冬青似乎也察覺到這個伊祁澤漆的怪異,連忙上前,攔住他靠近的腳步,低聲道,“姑娘,施針費神,怕是累了,還請伊祁公子,能派人帶姑娘回房。”
“伊祁澤漆”臉上露出討好的笑意,連忙說道,“來人,將西廂房清出來。”
夏蟬衣不愿與他多言,快步離開,絲毫不愿停留。
她剛出門便看見還未離開的顧漣。
“太子妃,好久不見”
她并不說話,只是淡淡一笑,轉身便要離開,但是很顯然,顧漣并不想讓她離開。
“太子妃,為何不愿與我多言”
看來,她不做些什么,這顧漣是不會輕易放她離開的。
悠悠轉身,嘴角扯出淡淡的笑意,“顧七公主,可是有話要與我說”
顧漣就是喜歡看到她這樣不得不屈服的表情,“太子妃,最近應該很難熬吧畢竟假冒的神官還在御牢之中。”
面對她的挑釁,她可不會給顧漣好臉色,冷眸望去,輕蔑道,“怕是七公主有所不知,不是伊祁澤漆是神官,而是神官是伊祁澤漆。
所以,有些話不可以亂說。
再者我為何要難熬難熬的不該是七公主你嗎
聽聞顧太子不日便要離開京城,不知公主的駙馬可挑選好了”
蛇打七寸,顧漣來惡心她的,她便要惡心回去
顧漣眼底閃過一絲怒意,嘴角微微抽搐,但很快便強壯鎮定下來,“此事便不勞你費心,本公主說過,本公主至始至終要嫁的人,只有二殿下。
而且我身為嫡出的公主,我不可能為妾。”
面對這樣的挑釁,她一點也不在乎,只是無趣地聳肩,湊上前低聲在顧漣的耳邊說道,“七公主,我說過只要我在,你永遠都只能是妾。
你以為拉神官下臺,便可以實現你的心愿。
若真是如此,我也只能說七公主被保護的太好了,天真到讓人覺得可笑。
你才來京城幾日,自以為是者總是要為此付出代價的。
我與陛下的關系,我與伊祁一族的關系,豈是你簡簡單單就能看的明白的。
七公主聰明一世,可莫要成為他人手中玩弄的棋子。”
空靈般的笑聲傳入她的耳里,這對于顧漣來說是嘲諷,來自靈魂深處的嘲諷,是她絕對不能忍受的。
她必須要讓夏蟬衣付出代價,沒有人可以無視她。
顧漣雙手緊握,青筋在其白皙的皮膚上更加明顯。
早就注視這一切的“伊祁澤漆”一言不發,只是微微點頭。
顧漣見狀緩緩松開拳頭,眼神里帶著一絲冷意。
快步上前,與其擦身而過。
房內。
“姑娘,這伊祁公子為何不慌張,難道他真的是真的
可是奴婢總覺得他不像伊祁人,那雙眼里帶著太多的貪欲,讓人看著便不舒服。
還有奴婢總感覺這伊祁夫人病的也突然,而且這個毒也太巧合了吧”
夏蟬衣抬手輕敲她的腦袋,“連你都覺得奇怪陛下怕是同樣也有所懷疑,否則也不會一言不發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