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委屈巴巴地揉著頭,隨后想到剛剛顧漣的行為,有些擔心地開口,“姑娘,剛剛那般激怒顧七公主,奴婢怕七公主又耍什么陰招。”
她沒有開口,只是微微揉著太陽穴,剛剛的一番話是她故意而為之,她就是要顧漣出手對付她。
瓦解敵人內部才是此次危機的關鍵,她可不相信顧漣能想到對付伊祁澤漆。
她一個初來乍到的胡瑕公主,又怎么可能準備的如此齊全,找的人也這般讓伊祁夫人堅信。
這其中一定是某個朝中官員,想要吞并伊祁澤漆的勢力。
恐怕是因為此前,朝堂之上,伊祁澤漆多次為四殿下開口。
他們那群老賊何其精,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此時他們怕是團結到一起,好向陛下發難。
看來,這御牢她不得不去一次了。
“冬青,讓金櫻子過來替我,我要趁夜深前往御牢。”
冬青明白,姑娘的心思,現在情況危機,她也不含糊,“明白,姑娘安心。”
月掛樹梢,許是白天烏云不散,以至于絲毫不見月光,陰森的御牢,燭火微閃,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
她不喜歡這個地方,也根本不想再來,只不過現在她要先確定一件事。
伊祁澤漆感覺到腳步聲,緩緩睜開陰惻惻的黑眸,緊盯著眼前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子。
“神官,看來很輕松看來是我多慮了”
熟悉聲音傳來的那一刻,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太子妃,你能來,我真是感動不已。”
她撩開帽子,眼里帶著一抹笑意,“從前都是神官來御牢審犯人,如今神官怕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犯人
這么有趣的事情,我可是盼了許久”
伊祁澤漆輕挑眉宇,雙臂環抱,“本官就說太子妃何時這般好心,倒害我白高興了
原來太子妃這是來看我死沒死”
見他還能跟她打趣,便知道,這御牢里沒人敢動他,怕是這段時間活得比任何時候都快活。
“說吧你想怎么做
別說你什么都沒有準備,我可不希望你還沒有敗在我的手上,先敗在一個異國白癡公主的手中。”
伊祁澤漆倒是一臉驚奇,這可是她除了他以外,第一次如此直白評價一個人。
看來,這顧七公主得罪不少人
“難得太子妃如此關心我,也罷若是得了太子妃你的幫助,我也圖個輕快
此事你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畢竟誰真誰假,可不是她說的算
待我休息好之前,你且先保住伊祁氏的命
我答應過一個人”
他這般自信,她自然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
操心操多了對身體不好
“你都這么說了,我自然能做到”
她微微聳肩,有些睡眼朦朧,伊祁澤漆見狀再次開口,“夏蟬衣,你想怎么玩都可以,不必顧慮她的身份
一切都有我
可不能讓她白白以為,我是你的底牌
就算像殺了成王那般殺了她,也無礙,你身后是我”
他這話,讓她微微一愣,訕訕一笑,轉而擺了擺手,“伊祁澤漆,這話可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