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漆不由地追問,“陷害程家的不是皇后一黨嗎這其中到底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
老者偏過身,不想看向他,覺得甚是聒噪,“陷害程家的自然是皇后一黨,但是卻不僅僅是他們。
你母妃并非死于皇帝老兒的毒酒,當初你父親想要偷龍轉鳳,將你母親送往圣醫谷。
但卻在路上招人暗算。
而皇后一黨不過是蕭慶手中的棋子。朝堂眾人皆人為蕭慶一介武夫,被唐懸玩弄在手心,然而事實卻并非如此。
我們都被瞞在鼓里,若非我這十多年的調查,老夫也看不明白。”
澤漆萬萬沒又想到他也不過是被蒙蔽之人。
他緊握著雙手,周身散發著戾氣,“你怎么會出現在駝山”
老者閉上雙眼,似閉目養神一般,“追查之時,無意間被抓了進來。
正當他們對老夫下手之時,苠西出了事,蕭慶打算利用疫病作為掩護,殺了凌辰韞。
只是沒有料到,你的追查,卻端了駝山老巢。”
澤漆心中明了,既如此那么他便更不會放過蕭慶。
先殺他母親在先,后還不忘利用他母親的臉。
這一次更是差點害了蟬衣,如今又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他斷然不會輕易放過蕭慶。
“前輩,我這就讓人將你放出來。”
正當他準備放老者離開之時,老者卻擺了擺手,“不需要,老夫累了,要睡覺
你覺得就這破門,還能攔得住老夫”
老者雙手環抱,側過身,顯然是一副熟睡的模樣。
洞房花燭夜,本該春宵一刻,只可惜佳人獨守空房。
夏如畫頓時間感到屈辱,她撩開蓋頭,腦海里久久不能消散剛剛下人的話。
說岐王醉酒的厲害,今日便不前來,讓她早日歇下。
夏如畫緊握著拳頭,指甲掐到肉里,她可不相信這鬼話。
凌辰韞千杯不醉,喝來不勝酒力,醉的厲害之言。
今日她大婚之日,新郎不來掀開她的蓋頭,還讓她獨守空房。
這傳出去,她的臉面又該往哪里放,他日后如何管住府里下人。
想到這,她禮節也顧不上了,立刻沖了出去,想要去找凌辰韞。
夕兒見狀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連忙追上去。
剛要前往凌辰韞的院子,便瞧見他歡喜喜服,行色匆匆,瞧著便是要離府。
這讓夏如畫心里感到濃濃的不安,她什么也不敢多想,連忙追上前,想要問個清楚明白。
她剛追出府,便見凌辰韞騎馬而走,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她感到從未有過的恐慌。
此刻追上前的夕兒,似在安撫道,“側妃,岐王或許是有事才離開。
側妃還是跟我回屋吧若是讓其他人看見了,豈不是壞了規矩。落人口舌”
可此刻的夏如畫哪里還顧得上這些,她心里燃起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她立刻走到馬廄,不顧夕兒的勸阻,立刻翻身上馬追上前。
只要
只要,不在那里看到岐王,她便什么也不在意了,只要不在
想到這她不由地加快腳步,黑夜里,策馬揚鞭。
夏如畫越是往前進,便越是感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