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試探,夏梓煦自然能看的出來,不過她的確并不清楚衣衣,與他之間的合作。
但卻也不能讓顧祁瑜看出來,否則便會被他牽著鼻子走。
“我知道多少,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似乎失信于衣衣。
既然如此,便沒有必要繼續合作下去不是嗎”
她雖然不清楚,卻也能根據衣衣的行為猜出其中的一二。
顧祁瑜見狀大約也能摸透一二,他之所以愿意與夏蟬衣有這樣的合作,僅僅是因為他想要得到夏梓煦。
既然現在梓煦控制了身體,便是他的最佳時機。
顧祁瑜淡淡一笑,轉而開口,“梓煦當真是看的通透,不過合作一事卻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梓煦應該清楚,我出手救唐王,你就該嫁給朕,成為胡瑕的皇后。”
聽到這話,梓煦的第一個反應便知道這不可能,脫口便是,“你覺得衣衣會答應如此荒唐的合作”
夏梓煦是最清楚衣衣對梧攸的感情,當初她之所以能存在,便是依靠著衣衣對梧攸的思戀與愧疚所割裂出來。
她能掌控身體,只能有兩個方法,一個是衣衣受了很重的傷,意識薄弱,另一個便是梧攸受到傷害。
這便足矣見得衣衣對于梧攸的感情,如此荒誕的合作,衣衣怎么可能會答應。
顧祁瑜對于梓煦的這個回應,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淡淡開口,“梓煦,你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夏蟬衣的人。
這個合作是真是假,你應該能判斷的出來。
藥、梧攸,這些對于夏蟬衣來言何其重要。
梓煦不相信也沒有關系,合作可以開始也可以中斷。
我都無所謂,我可以等,但是有些人卻等不了。”
顧祁瑜的話不輕不重,卻狠狠地擊中在夏梓煦的身上。
她轉而抬起手中的匕首,冷眸望過去,“顧祁瑜,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卑鄙。
我與衣衣看似一樣,內里卻截然不同。
同樣的威脅,對于我而言,卻毫無意義。
顧祁瑜,你最好放人,放藥
否則,我定血洗整個皇宮”
顧祁瑜看著夏梓煦神色中的冷漠與殺意,自當能夠感受到她的憤怒,但他卻不后悔,如此言明事情的真相。
而且他有把握能夠拿下她。
顧祁瑜轉而抬起手邊的茶杯,緩緩飲下一口茶,這才幽幽開口道,“梓煦,你說你與蟬衣截然不同,但我卻覺得你們至少有一點很像。
你們雙方都很在意對方,所以她不愿意發生的事情。你一定也不愿意發生。
就算你們選擇的方法不同,但本質卻是一樣的。
當然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就算你血洗整個皇宮。
你想要的依舊也得不到。我這個人一向都很功利。
我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就算我得不到,別人也同樣不能擁有。
既然如此,那么我們雙方都不要得到,這才是最完美的結局。
我想要的其實很簡單。她已經做出了她的選擇。梓煦為何要如讓事情變得如此復雜
你不愿意被人脅迫,我同樣也不愿意。
該怎么做你應該好好想一想。
時間不早了,你也該早些休息。
話音剛落,顧祁瑜便起身準備離開。
然而夏梓煦卻一個瞬移攔在他的面前,抬起狠戾的雙眸,低聲道,“你看來還是不夠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