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行事,為圖節省功夫,必定是雷厲風行鐵血手段,不過徐姨娘未必愿意在這個檔口大動干戈,她行事素來是和風細雨般的低調柔緩,時下府內各處忙碌,她更不會鬧出什么大動靜來,但她更不會就放任此事不理了。
對徐姨娘的行事,錦心是不擔心的。
她能在文家安安穩穩地生活幾十年,從外頭買進來最末等的粗使丫頭一步步走近內院站到當家太太身邊,又被指到府里繼承人身邊一步步站穩腳跟坐穩大丫頭的位子,再到后來這些年,生育了一兒一女還把日子過得安安穩穩平平靜靜的。
要說徐姨娘身上沒點手段,心里沒點內宅生存的智慧本領,那是說笑的。
如今只看,徐姨娘打算做到哪一步了。
錦心指尖輕輕敲著藤椅的扶手,她覺著徐姨娘不會善罷甘休,畢竟自己娘自己知道,論起護犢子來,她們兩個應該算得上是一脈相承的了。
如今就看,趙媽媽的行為,究竟是自己所為,還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錦心看著文從林傻樂呵的樣子,心中輕嘆這娃咋那么憨呢
文從林茫然地沖她眨眨眼,把石臼展示給她看,里頭艷紅的花泥搗得稀爛,這倒霉孩子也不知使了多大力氣,都快把花搗成漿了。
文從林興高采烈地問“阿姐,你看這樣可不可以”
“應該可以了吧”錦心默默自己的下巴,遲疑地道。
繡巧左看右看,從旁取了白棉布來,道“應是要把要把花汁子從這花泥里擰出來才好染布料的。”
幾人都是半桶水,聽繡巧這么說,就連連點頭,文從林又從上一個戰場奔赴下一個戰場。
正屋里,剛走進屋的梅姨娘擺手免了丫頭們的禮,在徐姨娘的招呼下往榻上坐了,透過后窗向后院一看,道“喲,這兩個孩子是做什么呢”
“林哥兒,不知從何聽到說園子里的花能給帕子染色,這不,巴巴采了一筐回來,姐弟兩個就到屋后折騰上了。林哥兒啊,可真是被沁兒吃得死死的,他姐姐指哪他就打哪,半個不字不會說。”徐姨娘口中狀似抱怨地說著,其實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梅姨娘心里也羨慕她一兒一女姐弟和睦,但這會想到的卻是“好歹也是未來爺們,就叫他折騰這個,傳出去了怕是不好吧”
“男孩兒玩花染絹叫脂粉氣,給阿娘和姊姊染帕子就叫赤子孝心了。他還小呢,不妨事。”徐姨娘道“倒是你,怎么這會子過來了不在自己院里等女兒回來”
梅姨娘長嘆一口氣,“聽了一耳朵的酸話,我算是待不住了,這不,借故要來找你,送了客出來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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