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從翰已被點為翰林院編修,授七品銜,文夫人與云幼卿均領七品敕命,得賜袍服翟冠、領國庫俸祿。
看著那圣旨上的烏木葵花軸,文夫人喜得不知怎樣,安姐兒的周歲辦得比原先打算的更盛大數倍。
人都到這小姑娘有福,生來滿了周歲父親便入了仕途,從此便不是商戶小姐,是官門千金,文家又是這樣的家底,可想而知這小姑娘必是金尊玉貴長大的。
云幼卿也受了來往賓客不少恭維,本朝不限制商賈子弟參考科舉,可參考的多、考中的少,文從翰是近幾十年來江南商門唯一一個高中探花郎的子弟,哪能不惹人艷羨
幸而云幼卿還算穩得住,她得了文從翰的信,已經籌備起上京事宜來,云家夫人不放心她,便借故云家她的兄長要帶侄兒們上京訪友要叫她們同行,其實只是為了有人護送她進京。
人家母親的用心,文夫人不好推辭,正趕上文老爺也要上京一趟,兩家先定下了日期船只,預備屆時同行。
小小的安姐兒還不知道即將跟著母親一路乘船北上踏入天下最威嚴繁華的都城,小姑娘這一年來被養得極好,肉嘟嘟的小臉蛋、小手臂,也不是剛出生時瘦弱的小模樣了,在小桌子上爬得極快、極有力,甚至還想站起來走兩步,好歹被云幼卿按住了,逼她抓了個東西來,成全了這一場抓周宴,沒讓這宴會被正主毀了。
謝家那邊,雖然早有預料,但聽聞文從翰高中,謝重華還是高興得不得了,她也不耐心與謝陵掰扯那些利害關系,反正這小子已認準了未心的,日后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兒。
只要未心好端端在謝家掌幾十年的家,等有了下一代子弟,但凡有一個有他舅舅的幾分天賦,再有舅父提攜,謝家就能夠改換門庭也未可知啊。
再想到未心也是精通詩書的,謝重華胸口那顆心臟就怦怦亂跳,等文家那陣熱鬧勁兒過了,快速帶人帶著納采禮登了門。
其實兩家婚約早定,按理這納采聞名甚至納吉都該早走完了的,但架不住文家有蕙心這個先例在,后頭兩家的婚事也不敢越過蕙心當時的進度,只能慢慢磨著。
東西都是早準備好的,謝重華辦起事情來又一貫是雷厲風行的,一個月不到便走完三禮,與文夫人定下了納征的日子,彼時文老爺已帶著幼子、兒媳、孫女同云家大哥眾人一起踏上了上京的船只。
文從翰此后怕是要在京中長居了,他這個做父親的,也該親自上京去,替兒子走動走動舊親友關系,有些不該叫兒子來操持的,也由他親自來處理。
文家下一代的長子,只要干干凈凈地走仕途便是,興哥兒于詩書上天賦不顯,他將興哥兒帶在自己身邊走動人脈,已經表明了他的意思。
文從林在武道上已大有長進,最初的師父又薦來兩位師父,說是薦來,其實都是他舍了臉請來給文從林拓寬武道的舊友,他又與文老爺幾次三番夸贊文從林的天賦,文老爺不免心內稍安。
一切都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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