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景顏頷首看著唐以琛,情緒明顯高漲了幾分,“好啊好啊,你快說,快說。”
唐以琛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翹鼻,這才不疾不徐的講述起爺爺和奶奶曾經那段刻苦銘心。
水藝,也就是唐以琛的奶奶,她生在江南一個小鎮,那里的女子都是一副小家碧玉溫婉可人的模樣,但是水藝不一樣。
她是家中的獨女,受盡寵愛,性格格外的張揚任性。
她臉上總是掛著笑,就好像從來沒有什么事情可以打敗她一樣。
嫁給唐傲仲這事她并非心甘情愿,她只是有一日在河邊戲水,突然被這個土匪一樣的男人給綁回了家,糊里糊涂的成了他的媳婦。
好在唐傲仲是真心疼愛她的,平日里都不讓她做任何的事,就連碰一下冷水,他都能緊張到手腳冰涼,就連做生意的時候,時時刻刻將她帶在身邊。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用在唐傲仲身上最為貼切。
水藝身體不好,年少的時候就常年服用中藥調理身體,成年后更是湯藥不離身。
與唐傲仲結婚半年,生了一場大病,差點沒挺過來。
那時候醫術不夠發達,很多人都不敢接這個病人,唐傲仲不放棄,直接用木倉指著醫生的腦袋威脅他,若是治不好,就讓他們統統陪葬。
那些人為了自己的小命,不得不受威脅,就此在唐家住下只為給水藝治病。
水藝高燒不退,整個人渾渾噩噩的,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朦朧間聽到唐傲仲在自己身旁低聲喃喃自語“藝兒,只要你醒過來,我再也不逼你了,你喜歡誰就去找誰,我愿意遠遠的守著你,可以嗎”
她是自己搶來的媳婦,她不愛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他不管,他愛她,愛到可以付出性命,愛到盡管她心中沒有自己有另一個人,也要強制性的把人留在身邊。
可唯有這一刻,她猶豫了,他想讓她活下去,想要看到她笑,哪怕是遠遠的,他也愿意,總比失去再也見不到要好。
整整十天,唐傲仲不眠不休的守在她的窗邊,所有的一切不假手他人,全都親力親為。
好在,水藝爭氣,挺過了這漫長的十天,最后痊愈了。
她醒過來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唐傲仲,他生的俊朗,深邃的五官精致立體,尤其是那雙眼睛,總是含情脈脈的。
而今,在她面前的卻是眼窩深陷,臉色憔悴不堪,胡子拉碴,瞳孔里布滿了血絲,整個人頹廢的不成樣。
看著這樣的唐傲仲,水藝皺了皺眉,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輕輕的碰了碰他的臉頰,他瘦了好多,也憔悴了好多,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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